毒素并沒有進一步侵蝕五臟六腑,姬滿月停止了顫抖,伸過手來,看樣子又想摸她。
李薛蘿神情復雜的看著他,將他的手拍下來問道:“小傻子,你對其他人也是這般掏心掏肺的嗎?”
姬滿月沒有聽懂,只是咧著嘴嘻嘻的笑:“媳婦,你身上好香,我好喜歡。”
若是換作其他任何一個男子,她可能一巴掌就過去了。
可是她作為一個醫者,怎么會和一個心智有缺的傻子計較。
認命的嘆了口氣,抬手拉過來一條兩指粗的青蛇,捏住七寸,從皮肉下掐出一枚黑青色鴿子蛋大小的蛇膽喂到姬滿月嘴邊。
姬滿月雖然癡傻,但是也嫌棄這玩意兒惡心,癟了嘴搖頭。
性命攸關,李薛蘿可沒有多少耐心和他講道理,徑直將其下巴一捏,直接就將整個蛇膽給送了進去,不忘提醒道:“直接吞,不要用牙齒咬。”
姬滿月面孔扭曲的照做了,來不及抱怨,李薛蘿又拿出來一顆藥丸子,從上頭扣下來一點兒粉末往他嘴里送。
“糖嗎?”姬滿月好奇的伸出舌頭,然下一瞬他直徑捏了自己脖子,滿石頭的打滾。
“可是哪里不舒服?”李薛蘿道。這是她在魚肚子里做的解毒丸,雖然只是試驗品,但這藥丸上的靈氣充沛,不太適合筋脈堵塞的凡人。這個節骨眼上另作解毒藥也來不及,她也就只從原有的藥丸上剮下來一些。她已然很小心,若是就此弄出人命,那可就不得了了。
卻見姬滿月滿眼含淚的伸出舌頭喊道:“媳婦,好苦,好苦。”
“呃?”李薛蘿有點心虛。她做藥向來只在乎藥效,完全忽略味道,卻沒想到對方反應這般大。真有這么難吃嗎?她忍不住再次自問,卻沒有勇氣自己嘗試下。
趕緊捏了一個水球送到姬滿月嘴邊:“漱漱口吧。”
姬滿月捧上水球不停的吞咽,好半天委屈道:“媳婦,真的好難吃。”
李薛蘿徹底黑了臉,都不想理他。
但是終究不放心他體內殘余的毒素,又將手指搭在他的臂膀上,驅動靈力,直至他所有傷口流出來的黑血變成殷紅色這才作罷。
然而一頓折騰,一晚上打坐的成果也跟著消磨干凈。
她精疲力盡的抬頭看天,天上有悠悠白云飄過,心道,這樣可不行,一夜打坐的靈力不及巔峰時期的二十分之一,想要恢復,還是得借助聚靈陣才是。
想著自己儲物袋里繁復的高階海產材料也不少,做個聚靈陣不算麻煩,也便自動忽略姬滿月想要親近的需求,自顧忙碌去了。
就這樣一晃眼,半個月的時光也便過去了。
金丹修士是自行辟谷的,但是姬滿月是肉體凡胎,需要每日進食。他雖是個傻子,卻能自行照顧自己。李薛蘿打坐的時候他就出海捕魚,等到晚上,他就在沙灘上燃起篝火,將捕回來的海產品清洗宰殺,一條條串在樹枝上炙烤。
也許是對蛇有了陰影,他再不敢進那竹屋,也不愿意接近竹林,一天到晚做得最多的,還是陪在李薛蘿身邊,看著她的側臉癡癡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