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米并不知道身后父女的談話,等她回到家看到墻上的照片時,剛剛的喜悅便淡了許多。
“如果警長的線索有誤,會不會到時候白去一趟?”九米突然有些拿不準。
畢竟卡警長已經追蹤他二十一年,最終都被殺人魔跑掉了,到現在就連警長本人也不敢肯定殺人魔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團伙吧。
九米越想越不安,看來自己是高興得太早了。
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能在二十一年的追捕中屢屢逃脫,還每一次都準確無誤地犯案。
警長說上次原主女兒出事,他們去晚了一步,那有沒有可能兇手是在故意戲耍警方呢?
一個人再幸運也不至于二十一年里每次都犯案后成功逃脫啊?難道是有人里應外合,與兇手一起犯案,在警方臥底?
也不對啊,里應外合總得需要有共同利益,這些女孩幾乎都受到侵犯了,而且根據法醫出示證明,是人死后遭遇的侵犯。
“瑪德,變態。”想到此,九米一股無名火就起了。
成年女性在男性面前總是顯得那么弱小,這些單純的女孩都只是去參加簡單的聚會而已,從女孩們出酒吧的狀態和時間來看,也不過是微醺后快天黑了就準備回家的。
這個州頻頻出事,所以女孩們都喜歡結伴而行,比如原主的女兒,那些單獨走的女孩走的時間也早,距離家近所以也沒想到會在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出事。
經過一番分析,洛九米總覺得她抓到了什么,但是又被自己忽略了。
如果和警局的人勾結,那警局的人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嗎?
什么樣的把柄會讓人被操控二十多年?還一直協助他犯案?并且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她仔細想來,如果自己方向沒錯,還得再去警局探探風。
可是這個州警局眾多,如果不是卡特警長他們警局出內鬼,那她又應該從哪個警局入手呢?
九米在屋子里翻找一番,終于在書房找到一張國家地圖,她拿出紅筆將每一位受害者被殺害的地方標上紅點,費了一番周折才把已知死者的受害地標注出來。
九米錘了錘腰,將地圖平鋪開來,紅點以蘇大娘所在的本明萊州為輻射,向周圍三個州展開。
看似沒有規律的輻射,卻隱隱將本明萊州做為據點,向周圍幾個州蔓延。
按照犯案時間來算,第一起案件就發生在本明萊州,之后十年里案件都發生在其他三個州,后來才進入到本明萊州。
這顯得有些刻意了,像是故意混淆視聽,所以卡特警長應該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幾年前主動申請來本明萊州辦案。
九米計算了他們這個鎮到那些犯案地點的距離,最長的需要駕車五個小時,但是沒有超過六個小時的,之后幾年犯案的地點距離他們城鎮也頂多三個小時時間。
最近的一次是上次蘇大娘的女兒,離他們城鎮僅十分鐘的距離,卡特也說他們差一點就趕到了。
所以這二十年的追蹤并非沒有效果,警方將范圍一步一步地壓縮到城鎮周圍。
那說明殺人魔的助手就在卡警長的警局做臥底,從最近幾起案件上來看,殺人魔也顯得有些局促了。
可是都逼得這么近了,殺人魔為什么還不收手?
依然在肆無忌憚地犯案,這是在對警方的挑釁?
九米十分不解,難道這就是普通人和變態之間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