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雨聲,孫建平看著奔來的男人,城主府衛隊的小趙。
小趙不停地喘著大氣:“孫指揮使……我家少主被襲擊了!”
蘇達一驚!
他慌了,眾人都慌了。
“野峰現在怎么樣了?”
小趙轉頭,看向蘇達,皺起眉頭,不認識,匆匆道:“我們家少主,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現在還躺在聯盟醫院搶救。”
“野峰被誰襲擊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
小趙停頓了一下,搖搖頭,繼續道,“就在二十分鐘前,我家少主突然滿身鮮血出現在城主府門口,口中說了些什么,但是沒人聽見,隨后便暈厥不起。”
“城主大人讓我前來,通知孫指揮使一聲,請到府中商量對策。”
小趙看著孫建平,心里著急的像著了火似的。
此刻,孫建平怒視前方,緊閉牙關,臉頰微起,淡淡道:“行,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片刻就到。”
“艸他打爺的!”
小趙剛走,孫建平一聲怒吼,頓時暴起。
中計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原以為這次行動,大獲全勝,誰知道輸的一塌糊涂。
此刻,整件事情變得很明了了,一定是殺手組織察覺到了暗處還埋著一個人,又沒辦法確定這個人的位置。
可他們知道,精神傳輸類異火能力,釋放是有一定距離的,能力越強距離越遠。
但有一個共性,那便是目標移動,異火者必然跟著一起移動。
你不是神秘嗎?
那就讓你動起來!
殺手組織設下計謀,請客吃飯,讓蘇達動起來,野峰必然跟著動。
只要動,就不在神秘,漏出紕漏是早晚的事情。
。
狡猾的殺手組織,在包氏大廈周圍設下埋伏,只等暗處的野峰跳進去。
調虎離山,甕中捉鱉!
對手不僅謹慎,而且聰明。
野峰栽在了保護二字之上,防守方在明處的弊端。
“老大,包氏家族勾結叛族邪教,企圖暗殺星火15處成員,依大夏律,滅族!”玄醫看一眼默默不語的孫建平,翹眉憤恨。
勾結叛族邪教,屠殺人族,在人族中是重罪,嚴重者滅三族。
孫建平一直想要理由,現在理由自己送上門來。
包永安勾結邪教,傷害他們的戰友,罪不可赦!
晚風拂過,暗風瞪大眼睛,雙手握拳,青筋暴起,大喝道:“老大,別猶豫了,當機立斷,包永安都騎到我們頭上了!”
下一刻,孫建平輕嘆一口氣,看著憤怒的眾人,安撫道:“我知道你們很氣憤,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老大,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到火候?野峰都已經躺在搶救室了!難道非要等我們中的一員慘死,才到時候嘛?”
暗風以往對孫建平,都是畢恭畢敬,近幾日壓抑的情緒,讓他變得暴躁。
怒吼后眼淚忍不住蹦出,撇著嘴,委屈的注視著孫建平。
想繼續爆發,又不敢!
下一刻,孫建平笑了,走到他身邊,拍了怕肩膀,輕語道:“包永安窩藏邪教,包永安勾結邪教,包永安暗殺星火,這些理由只是我們的猜測。”
“目前為止,一個確實的證據,我們都拿不出來,滅了包氏后找不到證據,又該怎么處理?難道把我們都已叛族罪處決嘛?”
“我知道,你們很想為野峰報仇,可現在我們缺少理由。”
孫建平越說語氣越重,他也想為野峰出口惡氣,理智告訴他不能。
他們是聯盟軍人,隨意無理由獵殺平民,不但是死罪,同時也毀壞了聯盟在民眾中的公信度。
眾人沉寂。
孫建平說的在理,三個罪責都是眾人假想的,拿不出一個證據。
光靠假想就定罪,民眾必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一通話,兩人慢慢清醒,目前仇恨解決不了問題。
包永安不是蝴蝶谷!
蝴蝶谷成員本就是聯盟通緝要犯,見者皆可誅殺!
片刻后。
蘇達眼神左右跳動,探頭探腦,低聲道:“孫叔,如果明天,我們查到30樓的三伙人,確實是邪教,是不是證據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