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去?這怎么可能!?”
“聽說多恩人就很擅長在衣服上畫東西呢。”
“多恩人還擅長操綿羊嘞。”教頭嗤笑了一聲,隨后擺了擺手。
“好了孩子們,到此為止了,你們應該明白,我可不是一個閑人。”
他說完就轉身直接走開了,留下兩個因為他的話而陷入驚詫中的小家伙,以及一個若有所思的黑發男孩。
“多恩人竟然操綿羊?”胖墩瞪大雙眼望著中年教頭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仿佛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
盡管他歲數還小,但這個世界的人普遍早熟,一些東西就算不完全明白,也算是略懂一二。
“他們為啥要那么干?”
“哪有那么多為啥,多恩人什么都干,什么都干得出來。”領地處于風暴地邊疆,與多恩是鄰居關系的唐德利恩對此更有發言權,說起多恩人來也是一臉憤恨外加鄙夷。
七國當中(古時舊稱),風暴地與多恩領一向是世仇關系,風暴地邊疆的一些貴族更是與多恩勢如水火。
最近這些年兩方倒是有所緩和,但從前,特別是七國并未統一,還是六國的時候,邊疆地所發生的慘案可謂是多不勝數。
也就不難想象他們平時會如何互相詆毀對方了。
“多恩那么熱,可能有綿羊嗎?”回過神來的藍禮好心提醒了小伙伴們一句。
說話時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乃至于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過卻也不妨礙兩個小朋友聽明白他在說什么。
“對啊,多恩是沙漠唉,根本不長草,綿羊吃什么?”胖墩因此回過味來了,并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向貝里,似乎在質疑他剛剛的不懂裝懂。
“這……誰會關心這種無聊問題。”瘦竹竿有點臉紅。他剛剛其實也沒細想,聽到多恩人時下意識就開始往他們身上倒臟水了。
“而且綿羊那么多毛,往沙子上一站,熱都熱死啦。”胖墩對這個問題糾纏不休。
“沒準死之前它們還會抱怨兩句它們的多恩主子哩。你們為啥養俺?你們不曉得俺是不吃沙子的嗎?你們是不是故意——”
“你能閉嘴嗎!”
“故意把俺養在沙子里,好方便陷害俺?”
……
小孩子就是話多。
藍禮一邊聽他們對此的爭辯,一邊帶頭朝著塔樓方向走去。
教頭走掉了,他自然沒辦法繼續觀摩下去,而可能是因為短時間內連續發動了幾次這能力的緣故,眼下他竟然感覺有點犯困。
不過盡管注意力總忍不住發散,身體本能的想要讓自己躺下歇息片刻,但他仍舊努力提起精神來琢磨剛剛所見到的現象,或者說預兆。
四條消失的漩渦?
消失,或者說鉆了出去……
這代表著什么?
一路上藍禮不斷思考,小臉皺成一團。
雖說沒達成自己希望達成的目標,但對此他倒也并不失望——因為之前許多次接觸都沒有任何線索,他已經能夠做到平常心對待這件事了。
然而也不是真的沒收獲啊……
想著之前所見一切,又考慮目前城堡局勢,藍禮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于是當返回塔樓時,他用生疏的手法在平時練習用的碎羊皮紙上寫下一行字,隨后招來跟在身后的矮個仆從,小聲吩咐道:“喬米,幫我把它遞給克禮森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