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君臨來信,然后在藍禮這個內應的帶領下進入學士塔內旁聽,趁著學士與仆人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到頂層鴉房處將鳥送進去……
一場精心的偽造事件就這么順利的完成了。
雖說沒有這個叫托布的男孩,藍禮也有辦法達成目的,但如此一來倒是簡單的多。
“明天一早你再跟我進去,然后偷偷把那只鳥給偷回來。”心中所想并沒有影響到藍禮表面上的話語,他邊說邊拍了拍對方肩膀,稱贊道:“做的不錯。”
男孩受到鼓舞,有點臉紅,隨后猶猶豫豫地開口道:“大人,我能和您一起嗎?”
他隱約知道這位大人可能要出門,但具體情況倒是不了解。
“不行。”藍禮聞言否定地道:“你現在的任務是老老實實呆在城堡里接受訓練。”
“可是母親說,我得跟緊你。”
“大人現在命令你留在這里。”藍禮回答,于是對方低頭吶吶了一聲,不再多說了。
男孩的母親眼下并未在城堡當中,而是身處于高庭附近活躍,理由是當個女護衛太惹眼,當個侍女太拘束,所以反倒不如當個耳目在外面,這樣有什么事情還能第一時間通知藍禮。
藍禮認為她說的有道理,于是就那么聽之任之了,不過他倒也沒認為有這么一個耳目在,自身能獲取到什么幫助。
除非有人打到高庭這個河灣腹地來,或者高庭反叛拜拉席恩,但那時就算有耳目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
被藍禮認為沒什么用的女土匪其實還是很有用的,如果她能將前陣子趕路時聽到的那些小道消息如實稟報的話。
當然,就算不如此,她其實也很有用處,比如此刻,她就突然見到了一個怪異的女人,正打聽著自家小主人的消息。
“不足七歲,你確定?”距離高庭有四五天路程的冷清旅館內,身披黑斗篷的女人正與旅館老板娘交談,聲音沙啞又怪異。
“這我可不敢確定,我只是說那位小公爵看起來應該還不到七歲。”肥胖的老板娘回答。
“藍眼睛,黑頭發?”
“沒錯,那雙眼睛生的漂亮著呢。”
旅館的胖老板娘感慨道:“孩子我見多了,有那么一雙漂亮眼睛的孩子可是頭一次見到。你不知道,夫人,他還很有禮貌的和我打了個招呼哩。他說,愿戰士保佑你的健康——夫人,照實說,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真誠的一句祝福啦。”
“那他現在住在哪?”
“還能是哪?”
旅館的老板娘回答道:“當然是住在咱們提利爾老爺的家里,叫我說,夫人,那么漂亮又那么有禮貌的孩子,就應該住在那么美麗的城堡里面,像咱們這些尋常人哪有那個資格?”
女人點了點頭,抬手留下幾枚銅板后,轉身離開此地。
她腦袋上扣著黑色兜帽,因此看不清長相,但轉身間卻顯露出一縷閃亮的銀發來。
角落的溫妲見此瞇了瞇眼,隨后起身跟著走了出去。
雖說沒聽出什么具體目的,但既然這位有意打聽自家大人,那么顯然不會是隨便問問。
溫妲準備跟上去盯著,屆時是逼問或者跟蹤那就隨機應變了。
然而當她走出旅館后,卻突然發現,那怪異的女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怎么可能?”
皺眉掃視旅館門前的荒野土路,女土匪暗暗錯愕,但沒等她多想什么,腦后就突然傳來一陣巨大撞擊力道,隨后她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