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此時這樣讓整個紅神教會都被排斥在外。
“可惜……”
暗暗喃喃著,“女仆”踏步抵達一處空曠的廢墟當中,隨后拉開其角落地表一扇木門走入地窖之內。
前陣子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亂了她的計劃,一時間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但此時此刻,在與那位年輕公爵密談之后,梅麗珊卓心中卻恢復了些許希望。
她始終不認為人類互相打起來是什么好事情,她也很了解教會內部有許多人對于本內羅的決定有所非議,所以為什么不能從中周旋一二呢?
就算無法改變這已經發生的一切,起碼來說,她應該阻止雙方戰爭的發生,然后想辦法齊心協力才是。
畢竟不論是一直沒有線索的舊日之門,還是不斷于暗處積蓄力量的遠古異神,它們都是要讓這個世界陷入毀滅的啊,此時展開內斗,倒霉的最終都只會是他們自己罷了。
“本內羅性情固執,我不能直接找上門去與他交涉,所以需要另想辦法……”
行走在漆黑暗淡的地窖當中,“女仆”低聲喃喃著,腦海中卻突然閃過另外一個念頭。
長夏之后,星辰泣血,亞梭爾·亞亥將在煙與鹽之地重生。
煙與鹽之地,煙與鹽之地……
剛剛那位年輕人,領地豈不正是龍石島那個煙與鹽之地?
一時間她腳步不自覺一頓,思及之前種種,她發現比之那個懦弱的小女孩來,叫藍禮年輕人的不論怎么看都更符合預言之子這個稱呼。
只是……
想到那個充斥著偽神氣息的箱子,以及打開箱子時自身承受到的那股詭異沖擊,梅麗珊卓就忍不住皺了皺眉。
……
那邊神神叨叨的女人心有糾結,這邊藍禮打發對方離去之后,正坐在書桌前兀自琢磨。
他并沒有對所謂的合作抱有太多期望,能有效果最好,沒有也不損失什么——
將那紅袍女擊殺在此地固然可以暫時解決那個發色問題所留下的后患,但這個后患其實是可以被其他辦法所解決的。
而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殺掉紅袍女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利益,反倒不如隨手下一步合作之棋,或者說,嘗試將棋子打入敵人內部。
“希望能有點成效吧。”
心中期盼于此,藍禮在思考了一番之前種種后,感覺有點頭疼,不過緊接著他就抬手觸碰向了自己左手腕上那枚七神標記。
思維恍惚片刻后,他聽到了一道悅耳的女性聲音。
“你答應與神靈做交易了?”
“那個先不提。”藍禮回應道:“你能不能改變人類的頭發顏色?”
“神靈可以做到這點。”對方回復:“只是無法長久。”
“能保持多久?”
“這要分人。”
“分人?”藍禮心說染個頭發還分哪門子人,不過他并沒有對此多廢話,聞言后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兄長勞勃,我想讓他頭發顏色變成金色,能保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