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乎海盜們說什么,他們重利益,而今站在我們這邊,那么我們就給他們利益。”
藍禮輕描淡寫地“解釋”著自己與海盜之間的關聯,名義上信奉七神的他也并不承認自己是什么淹神之子。隨后他不等有人詢問,就將手中用繩子牽著的驚恐俘虜一拖甩在了身前地面上。
“很榮幸為大家介紹,這位是韋賽里斯.坦格利安,據我了解,他還是所謂的韋賽里斯·坦格利安三世,敵人親封的維斯特洛之王。”
于是話題就這么被自然而然地轉移到了俘虜之上。
被俘的韋賽里斯王子此刻形象不怎么樣,蓬頭污面,一臉驚恐而不見絲毫淡定,衣衫雖然裸露,但銀發紫眸的特征并不會因此改變,且外表輪廓也讓許多見過前朝王室的廷臣們非常熟悉,于是王座廳內人們表情各異。
雖說在那些海盜出現之后,他們就隱隱相信了藍禮那封信,但真當這人被帶到眼前時,卻仍舊感到震撼,以及敬畏。
不聲不響,眼前這位看起來十七八歲年紀的年輕人就將敵人的“國王”給抓了過來,如此輕描淡寫,又有什么事情能難得到他?
或者說,就連國王都能抓來,又有誰是他抓不到的?
“慶幸藍禮公爵是我們這邊的。”王座廳內人們議論俘虜之余,有人與身旁人小聲說道:“不然我連睡覺都不會安穩。”
……
人們很好奇藍禮是如何抓到的韋賽里斯,卻又并不相信藍禮口中的運氣解釋,只是對此藍禮并沒有多說的想法,在俘虜交接完畢后,他就聲稱旅途勞累,下去歇息去了。
將俘虜帶回來后,他不認為還需要自己做什么,或者說,這個俘虜能用來做什么已經不用他多理會了,自然有人處置。
藍禮此刻仍舊惦記著風息堡內的克禮森學士,于是告退之后,他直接返回了自己位于紅堡當中的住所,并且招來心腹托布。
結果沒等他說什么,托布就主動道出了一些讓藍禮皺眉不已的消息。
“首相被人下毒?”
“是的。”
年輕騎士回答:“是首相夫人做的,她還有一個叫培提爾.貝里席的同伙。不過在事發之前就逃掉了。”
藍禮瞇了瞇眼。
培提爾.貝里席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仔細一想他就記起來這位是外號小指頭那個,事實上他曾經還想過這人來著,后來了解到不過只是個小小的稅務官,而不是像記憶中那樣身居高位,所以就沒多理會。
卻不想而今造成如此亂子……
單純的首相被下毒自然不算是亂子,或者說如果他被毒死了才算是亂子,因為首相死掉后,谷地政務必然會被那位惡毒的首相夫人把持,這樣顯然會讓局面更糟。但藍禮了解那位瓊恩.艾林并沒有被毒死,此時反而清醒的很,甚至親自調查出了“患病”的真相。
這也是托布主動與藍禮說這事的原因——
托布是知道老首相與國王被藍禮種下力量種子這件事的,因為藍禮需要他盯著這兩人身體方面的變化。
而老首相如此突然的康復旁人不了解,對力量種子多少有認知的托布自然不會不曉得是為什么。
只是托布關注的只有首相身體變化以及種子效果,但藍禮卻更在意其他方面。
首相夫人下毒給首相,不論成不成,這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成了谷地會出現動蕩,不成?
首相夫人叫萊莎.徒利,河間地徒利公爵的二女兒,而河間地目前正是戰爭的至關重要點!
藍禮沉思著這件事是否會帶來變數,但眼前的托布明顯還沒交代完事情,將御前首相身上的變化說完之后,他又遞過來一封信。
“這封信是派席爾大學士交給我的,大人。”
他道:“大學士說這信來自布拉佛斯。”
“布拉佛斯?”藍禮聞言一怔,“寫信的是誰?”
“我不清楚。”
托布搖頭,“大學士也沒和我說。”
藍禮皺了皺眉,拆開手中信件凝神看去,不由錯愕。
信上既無署名也無重要事情,有的只有一行話,一行由精美通用語寫下的話——
「把它裹在腦袋上,你看起來就和多恩女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