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拓看著突然吐血的莫問緊張大喊,隨即前去扶住了他。
在她即將靠近時,天空突然色變,一道雷影閃爍,隨后影慢慢走了出來。
“是你!”
亞拓看著不久前以命相抗的雷神。
“……你走吧。”
說著,她俯身去扶住莫問。
亞拓看著眼前一幕,心里不僅回想起那一刀。
“你……嘖!”
她在過了那一夜后,就再沒有現在這么難過了。
她自知師傅的病痛自己無法救治,而且她的戰友還需要她的報信。
“hong!”
璀璨的火星在天空閃耀。
這是她與她隊友商量的信號,發射就說明得走了。
沒有話說,沒有過于直白的表情。
亞拓心情低落。
如果師傅認為她是對的……那就證明她是錯的!
……
此時的名稚灘處,兩軍的交戰已經結束,這里既沒有反抗軍也沒有幕府軍,只有滿地的鮮血。
反抗軍是勝者,但因為亞拓的信號,已經撤離了。
幕府軍是理所當然的敗者,被打了個措手不不說,人數當時還少,所有現在已經帶著死傷的隊友撤離了。
……
“影……”
現在影正帶著莫問往幕府軍在踏鞴砂的軍營去,而此地是踏鞴砂的沙灘。
“沒事,我會救治你的!一定!”
“不……我已經緩過來了……影…先停下……”
莫問有些虛弱的說。
聞言,影聽了下來。
“什么事?現在的你還是需要止血!”
“于此時此刻……我感覺到了……你的子民……被掩埋在這陰暗的……沙子里……”
“什么!?”
“將軍大人!”
此時的九條裟羅帶著敗退的幕府軍也逃到了踏鞴砂。
一隊隊幕府軍慢步跑來,他們無一不帶著傷痕,有些還背著戰友的尸身。
“將軍大人……”
九條裟羅的聲音從軍隊最后傳來。
她覺得自己無顏愧對將軍大人,有一位至強者助陣,還是敗了。
現在影看著傷殘的軍隊,又想起了莫問的那句話。
‘你的子民……被掩埋在陰暗的……沙子里……’
“hong!”
本該是太陽閃耀之時,現在卻陰云遮蔽,這時的整個稻妻都在雷電的匍匐下。
反抗軍總部,一木屋里。
“亞拓……”
“不,熒,讓我一個人靜靜……”
旅行者看著心情煩悶的亞拓,想去安慰安慰。
也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反抗軍士兵的喊聲。
“您好!軍醫大人!”
也正是這個時候,亞拓腰間的神之瞳閃起了絲絲亮光。
……
“莫問,我……做得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此時莫問與影坐在幕府軍軍營的一間木屋里。
“永恒……不該是你我獨自的約束和意愿,應該由咱們國民自發的維持和維護。”
躺著的莫問面無表情地說著。
“當然,待我們將一切落定落定之后,廢了那眼狩令,再興民生,那便也差不多。”
“不……不能繼續下去了,你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影幫莫問檢查和治療了一下身體,發現他的身體狀況異常糟糕,就像是死尸充分腐化后被木棍攪亂那般。
只能說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奇跡了。
在這種情況下,連神明都不能拯救他……
想到這里,影的心思越發沉重起來。
“我背著這些已經很多很多年了,影,這些并不重要。”
莫問并不覺得這些重要。
“不!這很重要!我完全無法想象你是如何操縱這一具敗葉戰斗的……”
“每一次的搖曳……都如同撕心裂肺般痛苦吧?”
不等莫問說話,她接著說。
“我……已經想好了,咱們不動打了,先廢除眼狩令,神之眼也都還回去,然后與反叛軍交和,先將你的傷治好,等到一切過去時再按你的興民生……”
影在思考,現在的她就只想將一切都暫停,先幫莫問傷治好。
“不,影,你是神,在稻妻,你絕對不能這樣……哪怕是不怎么著調的風神,也不曾畏懼過戰爭。”
“但是你的傷!你不怕死嗎!?”
影有些惱怒了,這人怎這般倔犟?
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呵呵……影,我早就該死了……早在二十多年前。”
“如今倒在勝利之前夕……也不失為一種幸運吧……”
莫問想到前世聽過的一句話。
‘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見過光明。’
或許那璀璨我看不見,那么也就沒了想活著的念想了?
“不!我不想!我不想……再失去了啊……”
此時的影眼眶有些紅潤。
“呵呵,你這樣子還挺好看的……但是,影,答應我,別給別人看見。”
“你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