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肖玉晴十四五歲的時候可都沒有這副模樣,別說如今年過三十,驟然回歸至少女時代,無論如何也是賺大發了。
這么一想肖玉晴不驚反喜,天上貌似又掉下來了第三個大餡餅?
福兮禍所依,古人此話誠不欺我!!!
肖玉晴剛不過高興了十秒上下,一陣馬蹄聲突然就由遠及近,不待肖玉晴反應過來,一個馬鞭便直直的朝著她的臉甩來,肖玉晴下意識的抬手一擋,據然扯住了馬鞭子。
拿馬鞭的那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順手一扯,沒扯掉,再扯仍是紋絲不動!只憋得那人臉紅脖子粗張嘴便罵:“間人!還不快快撒手,看爺打不死你!”
馬隊里的其它人見了也不相幫,卻在旁邊說笑起來:“周爺,昨晚莫不是在小玟紅身上下了死勁?這連個女子的力氣都不如了?”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趙把總請客,這周爺還不往死里下力氣,平時小玟紅見誰會給個臉面?偏偏趙把總一來就溫順的跟個小棉樣似的,嘖嘖,周爺這會兒那滋味還消著魂呢吧?”
“是啊,是啊,周爺從溫柔鄉里一出來,對著個小女子都開始憐香惜玉了。”
一陣怪里怪氣的哄笑,笑得那被喚周爺的人更加惱羞成怒,他下了死勁的扯鞭子意欲給肖玉晴一個教訓,卻不想肖玉晴隨手就把鞭子松了。
這位周爺一個猛勁把自己扎倒了馬下,得,這臉丟大發了!
哄笑的眾人一見周爺落了馬都齊齊的唬了一跳,這周爺心狠手辣,拿他得意洋洋的事取笑幾句只會讓他更加志得意滿,可是此刻周爺的狼狽樣,如果再不補救,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十幾個人收起調笑的心思,早有那眼明心快的人去扶周爺上馬,剩下的一眾人等持著馬鞭便朝著肖玉晴來了!
肖玉晴看那架勢頗有些心虛,一邊后退一邊試探著喊了一句:
“哎,你們是哪個劇組的?怎么一上來二話不說就上手的?”
“小銀花,快跟爺們兒回去,不然待會有你的苦頭吃!”那些人并不知道什么是劇組,但這份無知并不影響他們恃強凌弱。
肖玉晴看著圍攏上來的怪里怪氣的人轉身就跑,直覺告訴她,她身上必然發生了無法解釋的靈異事件,這些人絕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三十六計,逃跑為上。
對方騎著馬,她就往山下跑,也不管什么雜草荊棘縱生,頭疼腳疼身上疼,潛意識里的逃命要緊讓她摒棄一切雜念,只想逃出生天。
騎馬下山好下,但是騎馬下滿是雜草林木的山就難了,十幾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子靈活如兔,轉眼便消失在山林里。
周爺扯停了馬,回頭看看遠處的陡峭的山崖眉頭緊鎖,一個不長眼的跟隨便來了一句:“周爺,這小銀花從山上摔下來怎么貌似無事?”
周爺頭都沒回,直接甩了那跟隨一鞭,直接把那跟隨打到了馬下:“滾!”
“周爺別生氣,小的立馬就滾!”那跟隨嚇得連馬都不敢騎,真的直接從山上往下滾,還好他滾的地方是一處斜坡,不過一會消了滾勢,鉆進山林里躲了起來。
眾隨從羨慕的看著那人,此番周爺抓那女子失利,定然惱羞成怒,先前他們那般湊趣的調笑便成了錯處。一干隨眾屏氣靜神,只等著周爺發落,卻沒想到周爺只是皺緊了眉頭,什么話也沒說的就扯馬走了回頭路,一眾隨從繃緊了心神跟隨其后,唯恐呼吸聲大了會惹來傷身之禍。
原本周爺接的這差事是份喜差,護送趙把總的愛女去吳越王宮參選,因著趙把總的裙帶關系,這趙氏小娘子基本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王世子側妃,他們這些護送的人到時候最次也能得些重賞,若是運氣好些混個楊行密那般的出身,在這亂世也不是不可以。
想像總是美好的,誰能想到那趙氏小娘子借著方便之機逃了?
幸而那小娘子的近侍俾婦發現得及時,才得以堪堪追上。
眾仆婦一副好言相勸,卻把那小娘子越勸越急,直接從山崖上跳了下來。
還好并無甚大事,此番沒逼得那小娘子自盡身亡,在趙把總那里落得個辦事不利的罪名也好過逼死把總愛女的名聲,眾隨從眼看著飛黃騰達的時機眼睜睜的錯過,不禁唏噓哀嘆。
不過此番周爺輕拿輕放的模樣實非正常,一隨從暗暗回頭看了眼肖玉晴逃跑的地方,要追也不是追不上,為何就這么輕易放棄了呢?
難不成,真怕落個逼死趙把總愛女的名聲?
說句不好聽的,這趙把總愛女的身份也是說起來好聽罷了,要不然他們這一眾粗人哪敢當著趙把總親生的小娘子說出先前那般輕浮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