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一把掀開那托盤的紅布,只見上面擺了六七個精致的明黃色荷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裝的是什么。
“臣妹借著皇兄的宴請給家里幾個孩子發點壓勝錢,皇兄不介意吧?”晉國長公主笑瞇瞇的跟顯德帝抱怨道:“皇兄也不管管嫂嫂,這大年下的一出手就是一柄玉如意,害得皇妹提前備下的金豆子便拿不出手了!”
你一個公主跟當朝皇后比,也不知哪來的臉面,符皇后身后的軟羅心里腹誹著,符皇后面色如常,只是笑著看向顯德帝。
“皇妹,你這么說可要委屈皇后了,樂安今年是第一年在宮中過年,所以準備的隆重了一點。”顯德帝笑瞇瞇的看向郭玉晴,卻見她一回到座位上便又夾起一個大大的獅子頭,頭上立馬便長出了三道烏線,連接下來要說的話都險些忘了:“。。。。。給永寧和云亭、華陽她們便準備的稍微少了一些,大年夜,沾些喜氣便好,這些小輩什么好東西沒見過。”
做為已經晉身五六年的皇家少年郎們,不說朝廷上面隔三差五的打賞,就說各位小郎君和小娘子們的父母親也給各家孩子準備得齊齊的,仔細往這殿內一看,各個小郎君和小娘子的衣裝配飾那都是一頂一的好,若是換在五六年前,這些孩子們估計看到一袋子金豆子那眼都得發光了。
“皇兄說得極是,那你們幾個小的,可不許私下說皇姑姑小氣啦!!!”晉國長公主一聽顯德帝的話,雖然沒有明擺著說符皇后的賞賜不能越過她,但是話音也差不多了,她心里的氣便立馬順了,手一揮,對著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長公主府的下人便分別捧著荷包向各位小公主小郡主去了。
永寧公主一看到荷包立馬就對著姐姐不依了:“姐姐,怎么我也有!”
“永寧沒出嫁,在姐姐心里就一直是個小孩子,壓勝嘛,必然不能少了妹妹的!”晉國長公主朝著妹妹溫柔的一笑,狀似無意的說道:“過了年本宮一定要求皇兄為妹妹指個合適的人家,到時候妹妹就能給云亭幾個發壓勝啦!”
不要臉!軟羅一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紅了,只一眼看向符皇后,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子,她臉上一點別的表情都沒有,只端起茶杯掩了臉喝茶。
這永寧公主年方二十有一,這些年不論是太祖皇帝指的人,還是顯德帝符皇后選的人,都被晉國長公主一票給否決了,不是這里不合適,就是那里配不起,實在是特別合適又能配得上,她又來了一句看著那人心里不舒服!!!
讓人都不知道這是給永寧公主選駙馬還是給她選了!!!
更可氣的是,六月初的時候,顯德帝把永寧公主指給大將軍曹翰,也被她給一票否決了,理由居然是一看那曹翰便是陰險小人!
好了,現在又在這里隱隱晦晦的說顯德帝對永寧公主不用心!!!
但凡顯德帝把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封個妃之類,估計才會如她的意!
不,估計不會如她意,畢竟她意在讓顯德帝能封永寧為后,幸虧顯德帝從來不接她的話茬,這女人真是沒臉沒皮,沒見過硬把自己親妹妹往義兄身邊推的!!!
不管軟羅心里再為主子鳴不平,也知道在這個大殿上不是她能說話的地,她連個眼神都不敢瞟向晉國長公主,只能低著頭漲紅著臉在心里腹誹著。
。。。
郭玉晴看著駙馬府的下人捧著的荷包,恭敬的雙手接了過來,然后揣在了自己的袖子內,她原本一聽說金豆子便在心里換算著能得多少積分,誰知這荷包往袖子里一放,她面前的瑩光板連亮都沒亮,她在心里猶豫的問道:“長公主的壓歲錢也不算積分嗎?”
瑩光板弱弱的彈出一個對話框:主人,你說過的,低于十兩銀子不要在你面前顯積分。
哦,對,自己從得封公主那天瑩光板不停的閃,閃得自己頭暈的時候便要求瑩光板不要顯示了。
不對!郭玉晴摸了摸袖子里的荷包,鼓鼓囊囊,不可能十兩銀子不到吧?
主人,那荷包里是空心的銀豆,價值八兩銀子。
什么!!!
堂堂長公主,據然窮得以銀豆子充金豆子發荷包了!!!
郭玉晴不忿的看向同坐的華陽郡主,卻見那華陽郡主接到荷包,就從荷包里掏出幾顆黃燦燦的金豆子拿在手里把玩。
黃色的銀豆子?
不,主人,你的跟她的顏色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