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北方砍到南方,又從南方砍到西方,隨后又從西方砍到東方。
一路走來砍一路,砍的驚天動地,就算是家傳黑刀,都砍卷了幾次,如果不是遇到大匠師,將黑刀修補好,恐怕都要換了好幾次刀了。
“果然,刀道就是要心無旁騖,絕情絕義,我走的這條路,才是真正的刀道。”
這一路,他砍死的那些人,真的太讓他失望。
什么親人,什么家人。
甚至還有更可笑的人,看到門人被他砍死,竟然棄刀不打,甘愿成為廢人。
他對此嗤之以鼻,直接一刀砍的精光。
巔峰之戰。
世間公認最強的刀圣被他砍死在刀下。
“哈哈哈哈,我是最強的,我是刀圣,我走了二十年,終于走到這一步了。”真月站在山巔上,仰天大笑,亢奮到極致。
“你不配是刀圣。”那本被他砍死的最強者,還沒有死透。
真月看去,冷笑著,“你是公認最強,我砍死你,我就是最強的刀圣,就算你不服,也沒用。”
“最強?我怎么可能是最強,悠悠山,那里才住著最強的人,而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走錯了。”
“我明白了,十八年前,悠悠山那位為何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以前沒有明白,現在才明白啊。”
“瘋狂的追尋刀道,代表對刀道的癡迷,但刀道喜不喜歡你這樣的癡迷,還是一個未知數。”
“年輕人,刀不是這么耍的。”
“哈哈哈……”
話剛落下,曾經世界最強者,嗝屁了。
“切,白癡,悠悠山嘛,我去看看到底是誰有這能耐。”
十年后。
真月為了尋找悠悠山花了十年的時間。
而在這十年里,他對刀道更是癡迷,甚至可以放棄生命,放棄一切尊嚴,他感覺自己就是刀,刀就是自己。
“悠悠山。”
真月看著面前百花齊開,遍布群山的目的地,心里火熱的烈焰高漲著,抬腳踏入其中。
他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砍死所謂的最強。
榮奪刀圣頭銜。
一處山谷。
一位中年男子帶著一只猴子,在那里弄燒烤,喝著酒,生活美滋滋。
“猴子,你少吃點,你吃這么多,我吃啥啊。”中年男子朝著烤架上抓去,抓了一大把肉,就往嘴里塞去。
吱吱!
猴子抗議,將猴兒酒全部攬在懷里,不給對方。
啪嗒!
木枝被踩碎的聲音。
“你就是隱藏在悠悠山的刀圣,原來也不過如此。”真月到來,走遍整座山,也就看到這一個人。
那么顯然就是他要尋找的人了。
中年男子吃的滿嘴油膩,笑著看向真月,“是啊,我就是隱藏在悠悠山的刀圣,的確也不怎么樣的。”
真月眉頭微皺,失望的很,“好,跟我一戰,讓我砍死你。”
“等等,其實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跟人戰斗,而且我對耍刀沒多大興趣,今天我得跟我伙伴吃燒烤,沒時間耍刀,你要不一起來吃點,味道還不錯的。”中年男子笑著的燦爛,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真月冷聲道,也不等對方是否同意,直接提刀就上。
他已經看到結果,就是這一人一猴,被他砍倒在血泊中。
刀意盎然,朝著兩人逼來。
“吱吱!”
猴子好煩,有點討厭這人,拿起一旁切肉的小刀,吱吱叫喊著,就這么簡單的朝著真月砍去。
“嗯?”
真月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當跟那小刀碰撞到一起時,他面色陡然有了變化。
一股恐怖的刀意襲來,驚的他快速后退。
“這猴子,有問題。”真月凝重。
中年男子瞧著真月,“年輕人,別這么暴躁,你修煉的有問題,而且我感覺,刀好像對你不是很喜歡,你這么追尋,有點一廂情愿。”
“你放屁。”真月怒吼,但喀嚓一聲,拿在手中的黑刀,浮現密密麻麻的裂紋,驚的他面色膽寒,快速后退,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