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秋水,原來你就是新入堂的門客呀!”秋水走來,在江無羨身旁繞了一圈,像個小女孩那般打量著他。
“怎么?看起來不像嗎?”江無羨問。秋水又道:“的確不像,但是比其他捕探好看的多了,嘻嘻嘻。”
“秋水姑娘就不要拿我打趣了,”含笑回了一句,江無羨又說:“其實今日晨時,我便已經見過二位姑娘了,就在酒館的命案現場。不過說到這件命案,不知二位姑娘可有查到兇手的線索?”
凌烏月道:“線索不是沒有,只是并不多,我們正要去聽仵作匯報。既然你已經加入神捕堂了,就與我們一起去聽聽吧,說不定還能找到意料之外的線索。”
江無羨微微點頭,便以她們一起向停尸堂內走去。
凌烏月不知為何,自遇見這個衛無羨后,總有份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這種感覺很深刻、很遙遠,但卻又無法抹去。
然而停尸堂內,老仵作早早的驗完了尸體,此刻正不耐煩的坐在一旁發困打盹。
突然聽見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老仵作當知是她幾位年輕的探官來了,便起身招呼了句:“你們總算來了。我還說……喲,稀客呀,這位公子是新來的吧?”
話說半句,見得凌烏月身后一道陌生的身影,是個男人,便上前問候。
江無羨尚未開口,秋水妹妹便搶先介紹道:“老不死的!無羨哥哥是新來的探官。怎么樣,生的好看吧。”
老仵作瞄了一眼,應道:“不錯,確實不是短命的相。”凌烏月道:“老不死的,你可有驗出什么了嗎?”
老仵作邁出步子,走到尸體旁邊,一邊指揮,一邊解說:“死亡時辰,初步估計,是今晨的卯時三刻至四刻。”
“卯時三刻?天微亮的時候?”
“對!”老仵作應道:“身上共有兩處傷痕,一處集中于后腦勺,是致命傷。另外一處在后頸部位,雖然不足以致命,但兇手下手過重,足以讓死者立刻喪失行動意識。根據老頭子多年的驗尸經驗來看,死者應該是被兇手偷襲致死。”
“老先生說的不錯,而且,這個兇手應該絲毫不懂武功。所以才在下手時,亂敲一通,以至于傷口才會像這樣破裂開來。這樣的手法,絕不會是江湖中人干的,頂多是個平頭百姓。”望著尸體頸部和后腦的幾處傷痕,江無羨在一旁開口補充。
“動機呢?”凌烏月問。
“那就得問他自己了,你們可曾從酒館處,查明他的身份了么?”
“查到了,死者是揚州人士,名喚唐三,于初七日晚,入住知鄰酒館玄字叁號房。根據酒館的小二說法,此人都是晚出早歸,幾乎不曾見他,自住店后都是送菜送飯,也未見他下樓買酒,所以今晨事發時,才沒一下子認出來。”
“揚州人?”江無羨感到稍稍訝異,又問,“外來人口?”
“嗯,“凌烏月輕輕的點了點頭,“有什么不對嗎?”
“可有包袱?”
“有!”
“可有錢財?”
問到此處,凌烏月心頭咯噔一下,忽覺醍醐灌頂,登時醒覺。方道:“原來如此,看來,這就是殺人動機了。”
“你們再說什么呀?什么動機啊?”秋水妹妹傻傻的看著他二人,此刻,似乎自己倒成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