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捕堂調人。”回應一句,秋水便帶著唐三的畫像先離開了。
見她分析明理,指揮有道,江無羨看在眼中,竟有種說不出的韻美之感。
“凌姑娘不愧為神探之稱,如今案情已經逐漸明朗,兇手恐怕就快藏不住了。”
回望于他,凌烏月失笑道:“若不是你從旁提醒,我也推測不出來。說來,這里面也有你的功勞。走吧!聽聞你今晨初入安陽,到現在還沒有吃過東西吧?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酒館,此刻已近午后了,不如我們一起過去品嘗品嘗?”
“是知鄰酒館嗎?”
“呵呵!”凌烏月含笑帶過,談吐大方:“對!所謂知鄰者,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而且既是命案現場,我想,你不會對唐三所住的客房沒有興趣吧?”
最后這句話,倒是戳中了江無羨的內心。于是,離開神捕堂后,二人直奔知鄰酒館而去。
在江無羨看來,這個唐三出現在此地,絕非偶然。雖然目前來看,只是一樁單純的命案,但是唐三的背景,絕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尤其是那份他隨身攜帶的神秘圖案,兇手既沒有帶走,顯然與此無關。
如此一來,這個唐三究竟是來安陽城見誰的呢?還有神秘圖案的來歷究竟如何,目前也還尚未可知。
是與城中的某人有關?還是說,與某個秘密團體有關?這一切,都還是未知的謎。
他不能跟凌烏月直接坦白,也不能告訴她。如果將來有一天,需要她知道的話,那么,江無羨也只能順其自然的從旁引導。
但是,回想近年來,關于神秘圖案的種種傳聞,一旦它出現過的地方,所有知情者,都會以離奇的方式相繼死去。
所以,就現下而言,凌烏月不知道反而會更安全些。
而江無羨當下所要做的,就是怎么順利的從她手里拿回神秘圖來,以便好暗中牽制住別的勢力。
對凌烏月而言,也是一種保護。
五月春夏,安陽城的暖陽很美,午后的光暈稍稍昏沉,但并不影響它獨具的風貌。
氣節正直涼爽,不會很熱,也不會很涼。街坊四鄰熱鬧的緊,他二人穿門過坊,一路前往知鄰酒館。
走在坊內,凌烏月偶然回眼,忽見一群少嫩的孩童在巷口邊玩耍。
或許是睹物思人,或許是出于懷念,莫名的回想到自己的少嫩之年,與那位將門小子初遇的那天,
腦海中畫風一轉,場景目目浮現。
那年,也正直春夏,江尚父子奉命回京交旨,暫住京中。正好撞上了凌老太公七十大壽,江尚便攜子上門祝壽,也正是那一天,江無羨與凌烏月初次見面。
凌太公本是一方大儒,名聲在外。
哪怕是江尚這樣的大人物,年輕時,也曾受過他的指點。
那日,前來祝壽的門生無數,江尚父子面見太公,無羨跟在身旁,偶見太公身邊,坐著一位稚嫩玲瓏的少女,當時他們互不認識,也不知道凌烏月是凌太公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