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此時,聽得一聲清脆,人還未現,卻先聲奪人,說道:“胡人女子雖美,但我中原女子,也絕非都是些胭脂水粉。”
此時,不知是誰,一聲大叫:“哇去!樓上還有位絕世佳人。”
聽得一聲,眾人同時抬頭看去。
只見那廊道下的雅間前,靠著一位白衣女子。此女面若皎月,目光如水,一身長長的白衣仙裙,披到地板。手里舉著酒杯,靠在梁柱邊上,似醉非醉,耐人尋味。
胡姬見過,竟不由的稍稍一驚。
這女子的美貌與氣質,絲毫不輸自己半分,酒館里何時來了這么一位美人,自己竟不知道?如今,風頭都快被她搶了去了。
真是氣煞老娘。
她的出現,令氛圍安靜下來。
兩位美人,一位是來自異邦別國的極品女子。而另一位,也是我中原罕見的絕色美人。
二女皆生的嫵媚動人,婀娜多姿,既有相似之處,也各有不同。
諸位好漢看入眼里,一時間也分不出個高低來,估計這會,他們都在各自心中盤算來著。
盤算著這兩位絕美女子,到底誰更漂亮一些?關于這道難題,想必是小孩子才能給出的答案,像他們這些大人,一般都不會做選擇的。
這時,先前姓張的公子又說了句:“天下之麗者,莫若知鄰,知鄰之麗者,莫若兩位姑娘了。在下不才,斷言不敢評言兩位姑娘的美貌。不過依在下看來,你們二位姑娘,平分秋色、各有千秋。”
他話音剛落,胡姬并未多說。
而那位神秘的冰美人便道了句:“好一張巧麗的小嘴,莫非你這小子,是喜歡上了我二人當中的一個?不妨就說說看!你是喜歡她呢?還是喜歡我多一些?”
這位姓張的公子聽了后,片刻間,竟也開不了口。面對這位銷魂的冰美人,別看她言語淡淡,目光柔情。
卻是像一朵白色彼岸之花,美麗、卻又致命,讓人剛想靠近,又怕看的不清,若是一個不小心,便就落入了無底深淵。
見他久不做答,這位冰美人又打趣了句:“怎么?難道你不喜歡我們嗎?還是說……你兩個都想要?”
“不!當然不是,只是我……”話說一半,張公子又咽了回去。
“哈哈哈,”美人一笑而過,云起風聲,轉身,又回到自己的雅間里去了。
留下這位姓張的公子,尷尬自容。
見此場景,胡姬笑道:“好了好了,諸位也別為這道題傷神了,今日大伙高興,本姑娘也高興。來,我們再來舉杯同飲。”
江無羨坐在雅間里,聽的是清清楚楚,這胡姬·韶音果然是見識不凡,自三言兩語間,便又把氣氛給帶了回去。
眼看晨時已經快要過去了,凌烏月他們也該行動了,不過,他也打算去賭坊看看,便就此離開了酒館,前往賭坊而去。
此時,在神捕堂的案房里。
秋水道:“既然姐姐已經推測出兇手就在賭坊里,可是賭坊里那么多人,我們總不能一個個抓來問話吧?”
“沒用的,昨日我跟你不是才去過了嗎?既然小爺都問不出來,就更別提大美人自己去了。”話到這里,白少卿又看向凌烏月來,“大美人,會不會是你搞錯了,萬一唐三不是去的賭坊?萬一兇手早就出城跑了呢?”
“不可能,”否決了他,凌烏月又繼續補充:“我仔細的想過了,安陽城偌大,光是坊間就有近百于座。而且東西兩市之間,入夜后,是禁止通行的。唐三死的后巷,正是通往賭坊去的。如果他是要去別的什么地方,那他為什么不走正門?非要選擇后巷?顯然,他是來過安陽城的。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他為何來此,但是至少有一點!他是知道賭坊是在哪里的,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這條線索。”
看著她如此執著,白少卿無奈的嘆道:“可是我們并不知道兇手是誰?年紀多大?家住哪?若是要一一排查,那要到什么時候,才能斷破這件命案?”
身旁秋水聽了后,也覺得白少卿說的有幾分道理,便迎合道:“我覺得少卿哥哥說的不錯,這茫茫人海的,我們總不能到賭坊里,一個個抓起來審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