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了,那時天都亮了,我不回家我還能干嘛?”齊老六應道。
“可有證人?”
“沒有,我家中就只有我一人。”
“呵呵,是嗎?”凌烏月笑了笑,又道:“可賭場的掌柜卻說,昨日上午他又看見你了,而且,在之前的很常一段時間里,你欠了他的幾十兩賭資都還清了。再者,昨天上午,你在八號賭場還輸了八十五兩銀子。我再問你!你一無田產,二無營生,你的銀兩從何得來。不許猶豫,快說。”
話到此處,齊老六的內心,已經開始慌了。見他心中有鬼,白少卿登時喝道:“趕緊答話,說!你的錢財是怎么來的?”
“我……我是在別家賭場哪里贏來的。”牽強的解釋,眼看就要兜不住了,以至于他現場胡編亂造起來。
“呵呵,”凌烏月笑了笑,“你編也不會編個好理由,你說你在別家賭場里贏來的?好,我再問你。你哪里來的本錢?是哪家賭場贏的?一共贏了多少銀兩?”
“這……”
“這什么這呀?我來告訴你吧。”白少卿見他支支吾吾,便站出來說道:“那夜,你見唐三在賭場贏了不少銀兩,于是你見財起意。昨日快卯時,便跟隨他離開酒館,一路尾隨至今,”話到這里,他不知從哪拿出塊尖銳的石頭,補充道:“于是,你在這里,用這塊石頭作為兇器,從身后殺死了他,并奪走了所有錢財,再把兇器扔到那邊的廢井里,然后迅速的離開現場。”
齊老六見瞞不過去,只能推諉抵賴:“草民冤枉啊!草民根本不知道小官爺說什么,也沒有見過這塊石頭。小官爺既說草民殺人,敢問小官爺可有任何憑證?”
“該死,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信不信小爺讓你狗頭鍘伺候。”
“冤枉啊!父老鄉親們,我是冤枉的啊。我沒有殺人,他們硬要說我殺人,這天理何在啊,嗚嗚嗚。”齊老六倒也不傻,見現場人多,便大哭喊出來。
而凌烏月他們,至今也拿不出證據,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
“就算是官府,也不能隨便冤枉人吧,這還有天理嗎?”
“是呀,所謂拿賊拿贓,小官爺,你們可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看戲的從來不怕事大,突然間,群眾里傳來聲聲壓力。這齊老六一聽,便更加哭喊的厲害了。
秋水擔心事變,湊過去凌烏月身旁,喊了句:“姐姐,怎么辦呀。”
白少卿怒道:“這小子死不認賬,真該死。大美人,我們也別問了,直接帶回堂去大刑伺候,到時候還怕他不認賬?”
見大眾輿論嘩然,凌烏月頓時也拿不出主意來,畢竟那塊石頭上的血跡,已經被井底里面的水泡的一干二凈。就算想要對比手掌,也沒有任何辦法對比了。
而其他的那些證據,盡是些不能夠徹底的讓他認罪的佐證,只要他一直賴,那么就拿他沒有辦法。
現在想想,或許不該這么早帶他來這里問案的。
偶然間,凌烏月微微憂郁的眼神看了江無羨一眼,從這兩天對他的了解來看,如今,只盼望他能提示些什么。
與之相視,江無羨看出了她的擔憂。
憑她的能力而言,要破此案易如反掌,只是,現下時間倉促,她還沒有辦法拿出更多的證據來。
“凌姑娘,”江無羨沖她喊了一聲,凌烏月回眸,只見江無羨手中拿著一枚銅板。
“銅錢?”凌烏月稍稍念叨,目在神思,記得那封神秘的書條里說到的唐三的銅錢。
想了想,突然間嘴角微微上揚,再望向江無羨來,只見他淡淡的點了點頭。
“好了,諸位街坊先別吵了,請先聽我一言。”凌烏月出聲打斷的現場的人群,又道:“齊老六,你要證據是吧?”
這時,齊老六點了點頭,也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