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無羨也不是非要多管閑事,只是擔心自己一旦離開,那些人又卷土從來,到時候,這女子必定又會遭殃。
想了想,又掏出來幾兩銀子來,放在桌上,說道:“既然你不想與我說,那我也不逼你了。只是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你還是帶上這些銀兩,趕快離開此處吧。”
說完,他便走出客棧。
女子見他已經出去了,趕緊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拿著銀兩,就追了出去。
路上,江無羨走在前頭,女子不敢跟的太近,卻也不敢離的太遠,深怕跟丟了他。
走了兩條街道,江無羨回眸過來,又道:“你為何還跟著我?”
“謝謝……”她言語含糊不清。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
“謝謝你!”她聲音似乎有點沙啞,音量很低,說話時,還微微欠身做禮。
望著她,江無羨又疑惑稍稍,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為何會流落到此呢?
從見面到現在,她的言行舉止,都矜持有禮,儒雅端莊。
想來,必定是出生在大戶人家,可是又為什么,會變成這番模樣?
“舉手之勞,不必相謝,你還是趕緊回家吧!若是需要,我可以幫你雇輛馬車。”
江無羨話音剛落,她清淡的道了句:“家?我早就已經沒有家了。”
“此話怎講?”江無羨又問。
女子稱道:“我爹爹被他們殺了,我姐姐被他們抓走,至今為止,也不知是死是活。你說!我還有家嗎?”
“是剛才那些人嗎?”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女子應道。
“那你為何不報官呢?”
“呵呵!報官?”提到官府,女子輕冷的淡笑一聲,似乎早已心灰意冷,道:“他們官匪相護,蛇鼠一窩,報官又有何用?”
從她的口氣聽來,這其中的種種曲折原委,似乎還有后續。絕不僅僅是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想到這層,江無羨亮出神捕堂的官令,又道:“我叫衛無羨,乃是京司神捕堂的探官。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你相信衛某,我們先去找家客店,與你換身衣服,在慢慢說來。倘若姑娘說的是真的,衛某必當替姑娘申冤,不知你意下如何?”
“京司,神捕堂。”女子似乎看見了希望,立刻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江無羨微微一笑,又說:“在酒館時,我就說過了!只要人還活著,一切,就都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女子聽后,頓做大禮,就要拜他。
江無羨一愣,趕忙趁她還未拜下,立刻上前攙扶,道:“你不必如此多禮,關于事情的原委,我還是要聽你說了之后,才能做出決定。走吧,我們再尋處安靜的地方。”
“全憑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