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小姐言重了,遠清只是盡了點微薄之力。云府能有好轉,那都是二位小姐的功勞,遠清不敢貪功。”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畢竟這個年頭,有能力的多了去,苦于遇不上伯樂而已。
說罷,云父努力的爭開雙眸,看清后也較為滿意。
眼前這個小子,他曾經見過一面,雖然家境有些貧寒,但為人還算不錯。
他胸有文墨,又識大體,倒也值得托付,于是便暗暗迎合。
雖然云父并未說把云婉婷許配給他,但是目光和神情,似乎已經有了這個想法。
然而此時,云雪卻感覺到格外的硬傷了。
在她看來,父親特別的不公平。
明明姐妹倆同時喜歡林遠清,為何卻獨獨把姐姐暗許了他,而自己卻要忍受孤獨?
并不是她不知道事分輕重,緣分前后。
出場順序固然重要,只是戀愛中的男女,都是較為自私的。
以至于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一時間,根本就不會去考慮其他問題。
再者,她也不知道,那林遠清對自己如何?是不是也喜歡自己?
萬一對方也喜歡自己的話,那父親豈不是亂點鴛鴦?直到后來,她才聽到,其實林遠清一直喜歡的都是姐姐。
之所以與自己打鬧,一切都是自己先挑起來的,跟林遠清沒有關系。
而在林遠清看來,他卻以為,云雪把自己當成了很好的朋友罷了,又哪里會想到,她卻會暗暗的愛上了自己。
那天,見他們二人在父親面前眉目傳情,云雪便心生醋意。
一怒之下,奪門而去,數日不歸。
云婉婷雖然不知道她為何生氣,但從她的面容看去,卻隱隱的感覺到了她的醋意。
云雪離家,多日未歸,她一直住在客棧里。此刻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倒也把自己扮的像個江湖中人。
然而卻被梅東來意外的瞧了出來。
“云雪小姐?為何獨自在這飲酒呢?是有什么心事嗎,不妨與我說說唄!”
云雪看了他一眼,雖然對此人持有戒備,不過此刻倒也沒想那么多了。
畢竟云家已經熬過了那段低谷時期,當下也不會去胡亂猜測,最重要的是,她都快喝蒙了,就同梅東來閑聊起來。
在與云雪閑談時,梅東來聽到云父醒來的消息,還要把云婉婷嫁給那個林遠清,頓時又暗自算計起來。
梅東來詭計多端,向來行事陰險,林遠清無端的橫叉出來,差點破壞了他的發財大計,對于這樣的絆腳石,他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
離開客棧后,梅東來先去了趟赤候府,把那大小姐要定親的消息傳給赤淵。
“什么?林遠清!他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和本候搶女人,活的不耐煩了吧?”赤淵聽后憤怒的表現,梅東來一點也不意外。
此人作威作福慣了,在這塊地面上,一向都是他搶人,哪能輪到別來搶他?
之所以來告訴他,就是要利用他完成自己的發財大計。
見赤淵落套,梅東來又淡淡的勸道:“赤兄著急也沒用啊!只是眼前,這姓林的風頭正盛,一旦等他們生米成熟,那一切可就都晚了。難道赤兄真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生米成熟?”
“啪”的一聲,打在桌上,赤淵怒道:“我現在就去派人,把那小子給做了。”
“等等!”梅東來趕緊勸住了他,又道:“此人我聽說過,他本是一位賣字畫的窮酸秀才,在咱們臨縣還算小有才氣。若是此時派人把他做了,一旦傳開,難免外界會有些人瞎傳,怕會是影響到赤兄的名聲。”
說的好像是真真的,侯府的名聲還怕被人瞎傳嗎?早就爛透了。
只是這赤淵也兜不住夸,梅東來隨便夸了兩句,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好人去了。
想了想,“東來兄!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看著小美人嫁給那小子吧?”
梅東來聽了后稍稍猶豫,故作高深。
不多時,他又想出一計,道:“放心吧!他不是想娶云家大小姐嗎?我梅東來!偏要讓他娶云家二小姐。”
“啊!可是那二小姐本候也舍不得呀。”赤淵一愣,這啥計謀呀?這不是拿金子換銀子嗎?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