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之人連姓名都不肯留,那么信上所述,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所以當不得真。
甄泰當然不相信,不過,他身旁之人倒是覺得這里面還有蹊蹺。
“義父!此信雖然沒有留名,但是信中所說,皆是有關那臨縣候的事。孩兒認為,也許信上說的都是些無稽之談,但畢竟無風不起浪,還是有些蹊蹺可尋的。”
此人姓林名濤,乃是甄泰早年間收的義子,武藝不凡,相貌出眾。
尤其是在年輕一代的探官當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翹楚之輩。因此,甄泰對他很是看重。
“濤兒!你說的不錯!不過你還是太年輕了!”甄泰卻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水,泯了半口,林濤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時,他又道:“定是那臨縣候得罪了什么人,而那些人又辦不了他。因此,想借我神捕院之手搬到他罷了,大可不必理會。”
林濤道:“可是孩兒日前經過西市,確實聽說了這件命案,是凌姑娘抓住的犯人。孩兒認為,我們可以先去西市神捕堂里詢問一番,再辯真偽也不遲。”
“呵呵!”
甄泰淡淡一笑,林濤似乎有點心虛,他那點小心思,甄泰還能看不出來?要不然怎么說知子莫若父呢。
甄泰笑道:“我兒是想去見那位凌姑娘吧?我聽白文正說:‘人家可是有女神探之稱的!’不過我兒也并非鼠輩,自她從這里離開了以后,你們也有許久未見了吧?既然你覺得此事還有下文,那你就替為父跑一趟吧。”
林濤聽罷,心中暗暗竊喜。
想到又可以見到凌烏月了,便當即做禮,稱道:“孩兒領命!”
原來,他與凌烏月同為探官,當初凌烏月來考核時,他們早就已經熟識。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暗暗喜歡凌烏月。
只是凌烏月向來清冷,對待感情也大為封閉,所以,她一直假裝沒有發現林濤喜歡她。
后來沒辦法了,她才離開總司神捕院,去到西市神捕堂里,做個小小的探官。
不過躲過了一個林濤,卻又來了個白少卿。但白少卿自由隨性,也比較聽她的話,因此就留在白文正那里了。
相比林濤來看,凌烏月跟他相處時,感覺到特別的累,甚至感到壓迫。
這種感覺,白少卿是不會帶給她。
……
此時,神捕堂內。
至唐三命案告破后,近來西市也沒再出現命案,他們三人也閑了好些天。
少卿的傷已經無礙了,此刻與凌烏月正在院中練劍。
秋水看在眼里,倒是挺羨慕的,可恨自己不會武功,要不然就可以陪少卿哥哥練劍了。
小妹妹跺了跺腳,嘟囔著小嘴,只能靜靜的看他二人練劍。
不多時,相互拆了幾招,白少卿卻感覺到手掌陣陣發麻,劍柄似乎都要跑出來了,這凌烏月何時變的這般了得?難道自己的傷還沒好?武功退化了?
“等等!”
立刻擺出一手,止住了正在揮劍過來的凌烏月,他干脆不打了。
凌烏月道:“這才過了幾招啊,再來!”如今他手持月影,越打越起勁,如何能停的下來?此刻正興頭上,白少卿突然說不打,她肯定是不樂意的。
“不打了,我的傷還沒好,等我好了再說,”瞎扯也真會找借口,隨后他又問:“我說美人,你的劍法何時這般厲害了?”
凌烏月一笑,“是吧,我也覺得近日來,自己的劍法提升了不少。此前我已經很久沒有用劍了,還以為會生疏吶,沒想到,本姑娘還是這般厲害。”
嫌棄的瞥了眼她手里月影劍,白少卿登時又想起了江無羨來,只喃喃念叨:“我猜呀!一定又是那個姓衛的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