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閣,又稱四道樓。
是前幾年剛開起來的酒樓,背后的掌柜是位神秘人物,基本沒有見過。
當然,也不會有人過問。
江南一帶物產豐盛,民生富足,來往過路之人多是為某錢財而來。
江湖客自然也不列外,這背后勢力多股繁雜,若是一一論來,三天三夜都談不完。
廟堂論權,江湖論武。
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在乎誰是誰,只要能到達自己的目的,能謀錢財,留著條命活下來的,就是最好的結果。
自江無羨從衙門里回來,把林遠清不在監獄的事告知云雪。
但是多說了一句慌話,他告訴云雪,或許林遠清還活著,在事情還不清楚前,不必太過傷心。
但江無羨卻心中清楚,他活著的概率幾乎為零,罷卻別的不提,哪怕是監牢中的酷刑,恐怕都能讓他熬不過去。
更別提,還有那縣令高軒和赤梅二人。
小丫頭聽后傷心不已,雖然她并沒有打算與姐姐爭,但她對林遠清的曖昧,也是真真的。
突然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很有可能已經死了,這個消息無論是誰恐怕都難以接受。
聽到這個噩耗,她也不再多問,便獨自返回屋內偷偷的哭泣。
江無羨也沒過去勸她,畢竟女兒家嘛,痛哭一場,也不是什么壞事。
待云雪走后,江無羨又想到那位女俠,她師兄妹二人究竟是何方人物?難道跟當日在梁州地界時,那黑逵三人是一路貨色。
還是說,她們真的只是巧合。
猜測,總是令人會相信一些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但這是大忌,這是不合理的。
江無羨又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至于她們師兄妹來干什么,想要弄清楚,不妨試探試探就知道了。
究竟是不是為了九鼎圖,一試便知。
想著,他就準備筆墨。
想了想,唐三那塊神秘圖不能拿出來,否則就會暴露自己。
不過梁州那塊倒是可以只得一試。
栓上門,走到桌旁。
拿出梁州那塊神秘圖來,寬兩尺,高也近兩尺,上面秀著金色的花邊。
淺紅色的上等絲綢刺繡,雖然年代久遠,但它任然保存的如此完好。
上面刺印了梁州地界的山川地理,古文字標注了某些地點,異獸,以及某種含義。
江無羨曾查閱過歷法、文獻,但就是找不到能解讀這種文字的書籍。
根據紫羅蘭的說法!
這種文字并不是通用的,而只有當時創造圖案的人才能解讀,而如今,只有他們的后代才看的明白。
以至于,江無羨不得不讓她插手進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找到了大祭司,從大祭司口中指出了瑯云福地一帶。
只是大祭司也并不認全,只大概能解讀某些部分,其中還有多數文字,她都沒有解讀出來。
江無羨喃喃念叨:“紫羅蘭!這些神秘圖,恐怕最終還是要落到你的身上。”
找來一塊碎布,淺淺的照著模樣,描繪了一小部分。
待墨汁涼了,他又拿起來瞧了瞧。
別說,這碎布上描繪的,還挺像那么回事,比真的那份多添了幾分古風。
然而此時。
言水涵師兄妹這頭,二人也在商議對策,只是他們沒有后援,所以行事不得不更加謹慎。
“小師妹!如今俺們也回來了,下一步,你打算如何著手。”
言水涵道:“還是不變,你負責盯住赤候府,我去盯住梅府,九鼎圖這么重要的東西,赤淵不可能就這樣交給唐三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真正的那份九鼎圖,一定還在他們的手里。”
“不行!”鐵狼否決了她,“還是俺去梅府,你去赤候府吧,否則俺不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那梅府護衛固然厲害,可我又不與他正面交鋒,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言水涵言語淡淡,雖然表面平靜,但她也擔心鐵狼會遇見望永忠。
畢竟,他手中魔刀可不是鬧著玩的,與其讓鐵狼去面對他,倒不如自己去。
若是沒有這望永忠,恐怕這九鼎圖,早就被她們師兄妹二人手到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