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醒了醒神,稱道:“回稟大老爺,小人在四海閣內,看見姓衛的昏過去了。”
“什么四海閣!什么姓衛的。”梅老怪閉關數年,對外界不聞不問,因此并不知道四海閣。
梅東來急忙補充道:“大哥,就是那位神秘高手,他下落的地方,就是數年前,開業的四海閣客棧。”
“是他!”梅老怪一下站起來,又望向小廝,道:“剛才你說見他昏過去了,是怎么回事?”
“回稟大老爺,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小的也不清楚,只看見他昏迷不醒,被另外兩人架著出來,”說到這里,他又補充道:“他出來的那間屋子里,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前夜里,被大老爺出手打傷的那位女子。”
“是他們!”梅東來一驚,“他們怎么會在一起,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小廝道:“回二老爺,小的不敢看錯,原來他們都認識,都是一路貨色。”
“大哥,這!”
“不必多言,本座明白了!”梅老怪罷手打斷了他,淡淡道:“那女子受了本座一記修羅指,毒氣攻心,若是想要救她,唯有本座可以,卻忽略了這姓衛的小兒。”
聽他說來,禿驢即刻動起了心思,畢竟自己也是一位高手,當知內力相助,必定反噬,更可況那姓衛的還有傷在身。
他道:“如此說來,姓衛的必定是受到了反噬,因此才昏迷不醒。倘若此時,我們突然對他們發動襲擊,那他們豈不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雖然不太喜歡這禿驢二人,但不得不說,他此言,正合梅東來的心意。
不做多想,便向望永忠道:“永忠,你立刻率人過去,把他們全部拿下,記住了,動作一定要快,縣衙那邊,由我去安排。”
一安排猛如虎。
說著,他便邁出幾步,卻不見望永忠有所行動,梅東來登時就皺了下眉。
“東……來!”
梅老怪陰沉沉的喊了一聲,語調中帶有殺意,他頓時面如土色,如履薄冰。
剛才一激動,竟忘了這老怪還在這里,如今恐怕是要換他當家,自己卻還在發號施令。
“大哥,我!”梅東來盡量保持鎮定,回眼看去,禿驢二人就等著看戲,但老怪也并非不通人情。
“東來啊,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梅老怪想了想,畢竟世道朗朗,若是當天殺進客棧,豈不是活生生的造反。
他可沒有這么傻。
但此時的確是最佳的機會,若是等那江無羨恢復功力,自己真的有把握制得住他?
梅老怪權衡利弊,斟酌一下,還是決定先下手為強,稍稍時,他道:“永忠,你率人前去截殺,只要衛姓小兒倒下,剩下的,你應該可以拿下吧?”
望永忠抱手,稱道:“永忠必定一擊必殺,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想請求花娘與我同行,也好速戰速決。”
望永忠可聰明來著,知道禿驢剛才接了老怪一掌,不好意思開口叫他,便把目光轉向他身旁的花娘。
梅老怪剛想發問,蘭花娘卻道:“既然如此,老娘就陪你走一趟,禿驢,你且等候,花娘去去就來。”
“且慢!”他二人提著兵刃便要走出去,梅老怪道:“此事不宜露面,盡快速戰速決,另外東來,你剛才說能穩住縣衙?”
“回稟大哥,東來有一昔日同窗,正是赤府縣候,他與縣令高軒頗有交情,而且此事他也從暗中出了大力,事到如今,他想袖手旁觀也不可能了。”梅東來果然是梅東來,大哥出山,立刻就反向了他,倒是赤淵,此時還蒙在鼓里。
“好!你立刻前往赤府,讓他先去穩住縣令,待永忠與花娘二人得手,你再回來。”說罷,幾人一并出門。
待他們全部走后,梅老怪把禿驢叫入房中,便就為他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