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你看你看,真希急了急了!我就說嘛憂太,不用你勸,真希肯定比你快一步!”,胖達嘿嘿的竊笑著。
“鮭魚!”
伏黑惠走在隊伍的最邊緣,此刻的他,才真真正正對領跑在中心位置的白云居,產生了好奇心。
“這個家伙到底什么來歷啊……竟然能讓那么剛烈的禪院前輩露出這樣擔憂的表情……雖然他很強就是了。”
真希炙熱的眼神,燒的白云居心肺皆是火熱,不敢與之對視,只得把頭偏到另一邊,斷斷續續的道:“不為什么啊……是五條老師把我拐來的,不當就把我給咔嚓了,趕驢上磨唄……”
“是么?”,禪院真希的速度再次加快,只為了追上開始逃避的白云居。
“咒術師對于你來說,究竟是什么呢?保護他人,甚至為之付諸一切,僅僅是這么簡單嗎?”
白云居的嘴唇死死的抿著,長久之后,才用復雜的神色笑道:“那不然呢?拯救,付出,這些不就是你們一直灌輸給我的思想嗎?為了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付出生命,如果是以前的我,那會覺得荒謬到了極點!”
白云居的話,讓眾人都一凜,是啊,他們一直都習慣了,將一切都托付給這位一年前還不知咒術是為何物的新人,房冢網吧的烏白鬼,百鬼夜行的夏油杰,一切最危險,最重要的擔子都壓在了這位后輩的肩上,僅僅是因為五條悟的一句“天賦異稟”,可習慣有時也是致命的,當大家都將不可肩負的重擔與理念,習慣性的給予給所謂的天才,那痛苦,就是必然。
“你想說我錯了嗎?真希姐。”,白云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眉目中竟然罕見的出現了一絲無助,“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說起來,我來東京也快半年了……袯除了連我自己都數不清的咒靈,也拯救了很多與我毫無瓜葛的人,我……”
“但是你很累,對嗎?”
“對啊,對啊……哈哈哈……累死了……累死了。”,白云居揉了揉幾個小時都沒怎么合上的眼睛,酸腫之感幾乎讓他腳下一個趔趄,而他卻想就這樣倒在此地,再也不起來。
看著白云居,禪院真希只覺揪心的難受,面前的少年,明明不久之前,還是一位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華夏少爺啊,僅僅因為一個荒唐的綁架,就背負上了如此力量,甚至再也沒有了退路!
“可累又怎么樣呢?我不能停啊……”,白云居再次開口,語氣纏繞著顫抖與堅定,“你知道,我在第一次使用這股力量時,心中的快樂嗎?你知道一個平凡十六年的孩子,第一次跳起十幾米,隨后安然落地時,心中的狂喜嗎?”
禪院真希沉默,此時的白云居,就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旁若無人的笑道:“這是一股何其美妙的力量啊,能擁有它,其實我是幸運的,不是嗎?”
“然而世界不會有絕對完美的東西,更不會有毫無悔意的人生,當成為咒術師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少年語氣颯然,卻無形之中讓其他人莫名難受。
“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不肯付出,不肯幫助他人,這是不應該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