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腐術式.滿刀!”,膿爛相在咒力的加成之下,對狗卷棘窮追猛打,左手再次變為了一柄足足兩米長的八環大刀,以橫掃千軍的威勢砍向狗卷棘。
“這一擊范圍很廣,躲不開!”,狗卷棘甚至不需要回頭,背后,那快要將自己衣物撕開的戾氣,如針扎般刺痛著每一個毛孔!
“給我,滾開!”,又是咒言,然而這個手段也完全在膿爛相的預料之中,應對之策,便是將耳朵用咒力完全封死,但膿爛相的方式更加極端,它將耳蝸摧毀,以一段可觀時間失去聽力為代價,徹底防御咒言。
望著對自己術式紋絲不動,依然兇悍劈向自己的刀刃,狗卷棘劍眉緊蹙,卻毫無半點將死之人的擔憂,只是眼疾手快的,在刀鋒即將把自己腰斬之前,從背后掏出了一根咒具,纏在了自己的腰間。
砰!
這一記血刀,由于狗卷棘躲閃不及,正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腰間,而清脆的切肉聲卻并沒有傳出,反而是那一股如同錘擊堅壁的悶響,連帶著狗卷棘倒飛十余米的聲影,遍布地鐵站。
“死了嗎?因為耳蝸被摧毀,我也一時之間什么都沒有聽到,但通過血刀的觸感,我感覺剛剛那一擊,仿佛打在金鐵之上般,根本無法撼動!”,由于耳蝸被摧毀,加上此刻煙塵如同霧霾般灰霧愈發濃郁,膿爛相可謂自己將自己變成了一個盲聾人。
“就算在那時,他有什么貼身咒具防身,按道理來說也應該會在血刀的沖擊力下重傷才對吧……只是,心中這股莫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膿爛相環視著周身的煙霧,宛如放虎歸山的獵人,眼瞳中都透露著微微不安。
而上天仿佛感召到了它的不安一般,幾個眨眼之后,在膿爛相背心處的死角,一縷無比鋒銳的咒力氣息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向它的后心。
咻——
蒼藍色的咒力將不知什么東西包裹住,長條狀的咒力簡直如取人首級的苦無,但膿爛相卻展現出了與自己身形完全不相稱的敏捷,右手根部關節完全翻轉一百八十度,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咒力迸發之下,穩穩的接住了屠坐魔。
“呵呵,抓住你了!”,經過屠坐魔的刀刃依然將它的手割的鮮血淋漓,而此刻的膿爛相卻像毫不在乎一般,左手化作數米長的血刀,抽向后方。
啪!
清脆而嘹亮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地鐵站,然而這股聲音,卻讓失聰的膿爛相臉色大變,因為那一刀根本沒有打中任何人!
聽力終于在此刻恢復,而耳畔第一聲傳來的,除卻燎人的勁風以外,便是一句冰冷淡漠的咒言。
“別動。”
狗卷棘以咒言為束縛,盡管自己也因此咳出一口鮮血,但總算固住了膿爛相一個眨眼,而他的右手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根分明毫無咒力,但卻擁有無比威壓的三節棍。
嗡——
“糟了!是聲東擊西!”,在膿爛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咒言的威力此刻才完全展現,而眉眼處,勁風掠來之后,隨之劈來的,正是那根包著寒鐵的紅漆三節棍!
噗——
“啊!我的眼睛!!”,深入骨髓的痛苦,讓膿爛相仰天狂吼,而它的左眼窩處,也因為那根三節棍,被生生削去一大塊血肉,此刻殘缺頭顱的它,在暴怒猙獰的表情之下,顯得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