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揮拳的快感,模糊了禪院真希的真正意志,而等到她的右手,被啖相輕易固住之時,她才發現,自己雙拳的拳峰,早已鮮血淋漓。
“我問你,你究竟,是不是天與咒縛!?”
“特地抓住我就為了說句廢話!?”
簡單的兩句對白,讓雙方都各有所思了起來,而禪院真希的眼中,那一股原本切實存在的殺意和因為不斷毆打他人而產生的快感,也在這一瞬蕩然無存,因為她能感覺到,面前這個半人半鬼的受肉體,使出了新的術式,并且將身體素質,再一次提升到了自己之上!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得到禪院真希不算肯定的回答之后,啖相心中的疑問,也終于迎刃而解,腦海之中,這個詞匯的輪廓,也愈發清晰。
“天與咒縛……天與咒縛……你和那個家伙一樣!是天與咒縛嗎!?”
禪院真希撓撓頭,將后方的鋼矛收回到手心,旋即望著忽然大喊大叫的啖相,毫不掩飾的嫌惡道:“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自言自語的在說些什么啊?老娘我就是天與咒縛,也沒有咒力和術式,怎么了!?”
說完,禪院真希如同子彈般彈射向啖相,鎢鋼矛也被她舞的煞氣凌人,直取啖相的右眼,打算速戰速決,然而關鍵時刻,啖相卻吐出了一個名字,它如同一雙殺人如麻的大手,生生將禪院真希的致命一擊扼殺在了襁褓。
“你……認識伏黑甚爾嗎……”,矛尖,離自己最脆弱的眼球,不過一厘米的距離,而此刻,啖相的眼中卻只有敬畏和對天與暴君絕對恐懼。
“伏黑甚爾!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這四個字,就像一塊隕石墜落般,在禪院真希的心海激起千層駭浪,那個與自己一樣,身負天與詛咒的男人,曾經掀起過多少風雨,又擁有著怎樣暴戾恣睢的驚天之力,事到如今禪院真希也已經模糊了,但有一點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就是,驕傲如自己的堂兄父輩,在提及他之時,也只有無奈的欽佩。
“恕我無可奉告,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知曉的吧……”,啖相將鎢鋼矛打開,骨爪上再次附著血色花紋,讓它本就凌厲的攻擊更快一步。
叮——
禪院真希振臂一揮,將它鋒利的攻擊隔開,金鐵交擊的聲音震耳欲聾,但禪院真希卻完全不敢因此而分心,因為如果聯想到乙骨憂太先前與自己說的話,加上咒胎九相圖身份的特殊性,這次的事件,復雜程度恐怕遠遠不止特級咒胎那么簡單了。
“你見過他?!”,禪院真希的槍影越發凌厲迅猛,一招一式之間說不出的殺機與焦慮,而捕捉到她這一絲情緒的啖相,也沒有吊著她的胃口,回憶起中華街那三只咒靈看自己時那鄙夷到了極點的藐視眼神,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心中冷笑道:“反正我們三兄弟受了你的無為轉變,遲早都要死,與其這樣,還不如死前先過過嘴癮!真人,等你將脹相大哥復活之后,再讓它陪你完成你的計劃吧!”
罷了,它骨爪揚起一塊人頭大的石頭,在禪院真希一拳轟碎之后,磅礴的咒力緊隨其后,便跟到了她的面前,而那一只張開妖冶血花的眼瞳內,瞳仁也開始慢慢浸染殷紅。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