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影子為媒介的式神使嗎?感覺好像很熟悉,但卻忘了一樣。”,三人都平安落地,而這一次,兇殘的攻擊卻沒有像他們想象中一樣接踵而至,漏壺就像沉思者一般,拄著拐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如實說,這樣可以讓你接下來的死亡不那么痛苦。”,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漏壺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確認一下,這才問道。
“憑什么告訴你呢?再者,想必你心中,應該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了吧?”,伏黑惠完全不買漏壺的帳,態度甚至算得上是惡劣,既因為自己是咒術師,更因為,手中還有最后的一張底牌。
“嘿嘿……”,伏黑惠的回答,不僅沒有讓漏壺惱羞成怒,反而得到了它莫名的笑容,“不愧是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禪院家的嫡子,脾性真是惡劣呀,不過,擁有十種影法術的你,假以時日成長起來,倒是真的有如此囂張的資本,還有——”
說著,它看向了一旁的加茂憲紀,接著道:“加茂家的小少爺,赤血操術的使用者,沒錯吧?”
加茂憲紀冷哼一聲,盡管沒有伏黑惠那般硬氣,倒也不折不撓的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嘖嘖嘖~這次來的,都是些什么天才啊……這回,可真是釣到大魚了。”,誠然,以漏壺心中的高傲,絕不會承認任何人類咒術師比自己強大,哪怕是“他”口中的人,自己也會堅決的鄙夷,只因為自己,代表著現存咒靈方的最強。
但不如同,不代表沒價值,如今咒術界的局勢,漏壺不算了如指掌,但也有個模糊的底,它知道,以目前自己的勢力和所掌控的資源來看,想要殺掉日本所有咒術師根本不可能,更別說據“他”口述,東京咒術界內,還有一個可以隨手捏爆自己的無敵咒術師存在,如果這是真的,那么想要在收集宿儺手指的同時,搗垮咒術界,在咒術界一手遮天的御三家,就至關重要,而只要抓住了他們三大家族的繼承人,那么就可以以此,讓他們為自己做很多事,從某種角度來講,活捉加茂憲紀與伏黑惠所能帶來的利益,甚至大于白云居。
綜上所述,漏壺在權衡利弊之后,竟然收斂起了那快要將三人壓垮的殺氣和咒力,百無聊賴的對著被白云居提起脖頸的縫合臉說道:“玩得差不多了吧?真人,剛剛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這次行動的目標,可能要改了。”
“哦?是嘛~雖然我是無所謂啦~”,白云居手中,原本已經暈闕過去,甚至半死不活的真人,竟然僅僅因為漏壺的一句話,而死而復生!不,與其說是死而復生,不如說自始至終,白云居都沒有傷到它!
白云居驚駭的看著手中,那再次綻放詭異笑容的咒靈,質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原本發力的虎口五指,便被它生生掰開。
“差不多,也該放下我了吧?哈哈哈——”,真人笑得很開心,就像踩死了一群螞蟻的孩子般,但與它指尖相觸的白云居,卻不由自主的心悸起來,仿佛它的手指,是什么極度危險的東西一般。
“你——”,白云居還想再說什么,但真人卻將一根慘白的手指伸到了他的唇邊,咂嘴道:“你的爸爸媽媽沒教過你,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嗎?還是說……”
它再一次將視線轉回白云居,那一雙異色的瞳孔內,僅存的善意已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