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既然答應你了,那我也不好說話不算話,既然你執意要殺的話,等你治好了這個家伙,我幫你定位一下禪院家那小子的位置,你拿他湊合湊合,行不行?”
“誒誒!!真的嗎!?”,這個答案,顯然正中真人下懷,“話說他好像沒有穿著咒術高專的校服吧?嘿嘿嘿,那也就是說,他不是高專的學生?”
“誰知道呢?話說回來,剛剛你和那家伙也打了幾個回合了,還有好幾次觸摸到了他,為什么不施展無為轉變?”,漏壺輕輕杵了杵拐杖,心中有些不解。
“哎~因為這樣子把他們殺了,太沒意思,也太沒感覺了。”,玄色的光芒在真人咒力的輸出下,如同一顆夜空中的明星,然而不久之后,真人便將手抬起,終止了術式。
“漏壺你也是知道的呀,我這剛剛誕生沒多久,對人類社會以及萬物一切的理解,都僅僅停留在你們的口頭描述當中,有些時候,甚至連自己是誰?來世界干什么?都不知道。”,真人如此說著,還故作玄虛的長吁短嘆,仿佛一個憂郁的詩人。
“所以呢?”
“所以我才會這樣求知若渴呀,什么事都想知道,什么書都想看,什么感覺都想體驗,毆打他人,被他人毆打,這些,可都是經歷和值得珍惜的回憶呢。”
真人掰著手指頭,如數家珍的點出自己自誕生以來,所做的一件件殘忍而荒唐的事。
“但事做多了,我發現,好像什么都無所謂了,改造他人也好,殺死人類也罷,都只是讓我的心境微微起伏罷了,如果說,這世間還有什么,能讓我感到興奮和快樂的話……大概就只有獵殺那些自詡正義的咒術師,并且看到他們痛哭流涕,或者破口大罵的死去吧?”
真人平淡的闡述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觀點,在它誕生的這一小段時間,天知道它殺了多少人!可就算是這樣,也只是讓它的胃口變得越來越大而已,而正是這樣可怕的怪物,此刻,已經將目標,盯上了遙遙彼方的伏黑惠!
“嘖嘖嘖~希望你能讓我好好開心一下子吧,也算是不枉此行了呀,伏黑惠~”
真人撩起遮擋額頭的傷疤,饑渴難耐的抓耳撓腮,而大大裂開至耳根的嘴角,更是伴隨著它飛揚的笑聲,顯得越發驚悚駭人。
“我來了——”
砰!
它狂笑著,想要高高躍起化成雄鷹,前往被它視為伊甸園的樂土,然而,伴隨著一陣暴戾的炸響聲,一根已然傷痕累累,卻充盈著滾滾咒力的修長木棍,打斷了它的翅膀,更打斷了它的想法。
“喂——那邊那個十惡不赦的混蛋,這么著急,是要去那里啊?”
沙啞的聲音,就像一柄沾血的彎月勾,撕扯著真人以及漏壺,逼迫它們轉過了頭,而聲音的主人,此刻卻已經看不清面目,因我為殷紅的血液,已經浸染了他的五官,然而就是這樣模糊的他,搖搖欲墜的站在原地,卻還是給予了真人和漏壺,此生最大的震撼。
“你……怎么還活著?”
“因為你們還沒死呀~”
白云居與漏壺的交流,就這樣簡單的結束了,盡管被他侮辱的感覺很劇烈,但比起這個,少年猝不及防的起死回生,才是它瞠目結舌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