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啊……對啊對啊!對啊對啊!我為什么要成為咒術師呢?我為什么一定要被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家伙點評踐踏呢!?我去你媽的道德綁架!又不是老子要她們死的!關我屁事!!”,思緒,在這一秒被強行撬開,白云居還在不斷滲血的嘴角,也勾起此生最為血腥,也是最為灑脫的壞笑。
“你——”
白云居那似乎完全摒棄道德的話語,以及他那忽然如同焚天業火般瞬間爆燃的靈魂,都讓真人無比吃驚,可還沒等這個咒靈說出幾個字來,一招它直擊靈魂的扼喉暴摔,就徹底摧毀了它的語言系統。
而踐踏著真人的白云居,如今已經墮入魔道一樣,雙目閃爍著暴虐與殘酷,甚至連瞳孔,都已被染成猩紅,血絲爬上原本分明眼白,伸出無數細細密密的觸手,將原本一塵不染的地方玷污,眉角處,也因為刻骨銘心的絕望,被混濁的漆黑勾勒,白云居心中的早已占領高地的邪念,也以少年的臉為畫布,以怨恨屈辱為染料,完美的將一張視之即失心瘋魔的邪神臉譜,呈于天地萬物間。
人對于一切都忍耐都是有極限的,后悔,自責,屈辱,痛苦,所有的情緒,在心中防線崩潰后,往往都會化為毫不講理的憤怒,而此刻的白云居,正是已經無所失去,才不得已進入這種狀態的人!
“怎么回事!?剛剛那一擊!那一擊好險!竟然差一點就將我的靈魂給粉碎了!這個家伙是什么情況啊!!不是已經被我逼瘋了嗎!?”,如今,依然被白云居死死掐住脖頸的真人,一時之間竟然無所適從,只有恐懼的大口喘息著,并張皇失措的修補著險些碎成億萬份的靈魂,而看著面前這儼然一副滅世魔神樣子的白云居,它心中已經追悔莫及,可更多的,卻是發自靈魂的顫栗。
“怎么了?看到我這個樣子,很驚訝么?真、人、先、生——”,白云居微瞇血瞳,艷紅色的咒力違背物理規則一般,竟是憑空就創造出一個巨大的巖石球體,但更讓它發毛的是,其內部,竟然還有一張鵝絨大床!
“你——”,真人想要逃脫白云居的魔爪,卻駭然發現,自己被抓住的不僅僅是肉體,還有靈魂!
“哦哦哦,不要急哦,這個東西,可不是給你躺的呢。”,白云居一只手輕輕松松扼住真人,另一只手,則輕輕指向已經徹底冰冷的高橋母女,將她們放入球中的床上。
誠然,如今的她們都已成尸體,哪怕是白云居,也無法再起死回生,但就算是如此,已經摒棄一切的他,卻還是用最了最溫柔的方式,亡羊補牢。
“那什么……雖然不知道你們聽不聽得到,但還是對不起啊……沒能保護好你們,真的很抱歉,咳咳咳,不過馬上,我就把這兩個家伙都殺了,到時候等我死了,也算是以命償命了吧……”
白云居的話,聽傻了被他制住,且隨時可能被殺的真人。
“這個家伙……是神經病嗎!?舍棄了一切所換來這么強大的力量,第一件事竟然是安置那兩個不值一提家伙的尸體!?難道在他的心中,對那兩個的愧疚,要強于對我的怨恨嗎!?”,真人絕不承認這是因為白云居的善良,因為心靈與人類大相徑庭的它,對全人類的觀念都是一般邪惡。
“好了好了好了——哈哈哈哈哈,終于到了我最期待的環節了啊。”,白云居抿著血紅的唇,輕輕勾勒笑顏,偏過頭來看向了真人,從他已經完全非人的眼眸中,前者只感覺到了怪物一樣的殺氣!
“等不及了啊,我已經等不及要將你的靈魂碎尸萬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