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的四肢全部切開,再用巖漿封住,以報血仇。”
“是嗎?那你可以試試哦。”
置身于流淌著無數赤紅熔巖的火之煉獄,白云居赤腳踏在灰白色的花崗巖之上,僅僅是這地面,竟然也達到了驚人的數百度,而如果不是自己用了手段,將溫度悄悄隔絕,那么如今,自己的腳估計已經成烤肉了。
“嘿嘿嘿……你原本可以用盡全力,來重創我和真人的,沒想到卻一直在左顧右盼的,自認為戲耍了我們,實際上,當領域結束之時,吃了大虧的,卻是你!”,漏壺高高坐在煉獄中最頂端的一塊巨巖之上,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用手指毫不掩飾的譏諷著白云居。
“是嗎?你的意思是,我虧了?”,白云居扭了扭脖子,輕撫著已經逐漸褪去邪騰的面龐,表情中更多的,是意猶未盡而非恐懼。
“當然!”
“可我打你,打那個縫合渣滓打爽了啊。”,白云居微微笑了起來,手中的游云也被他以放松的姿態提住,看樣子,他如今完全沒有戰斗的想法。
“可你如今卻陷入了會死的境地,你沒有把握好那轉瞬即逝的機會,沒錯,我和真人被你痛毆了,這一點我無可辯駁,但你有想過,接下來你將怎樣承受我的怒火嗎?!”,漏壺一怒,熔巖動天,而它那一聲厲喝,也讓白云居所站的地面頓時大幅搖晃起來,相較于白云居這個半吊子,漏壺在領域掌控這方面,絕對算是宗師級別,在這一方天地當中,它更可謂無上的霸權!
“害……別急嘛,有話慢慢說。”,白云居險些被這股劇烈的震動晃倒,好不容易穩定身形,便滿不在乎的說道:“反正我對你們用不用全力,意義不大,你們都得死。”
“你說什么!?”,身處自己的領域當中,漏壺只覺得自信心也忽然膨脹起來,自然不可能再任由白云居踩踏自己的紅線,登時瞬身到了他的身前,一拳便將他打飛數十米。
“噗——”,這一拳,若是在罔極天宇限當中,恐怕連碰,都未必碰得到白云居,但在此刻的蓋棺鐵圍山,漏壺的每一次攻擊都附帶必中效果,于是白云居干脆不擋,任由它將自己打飛,只是按捺不住口中狂噴的鮮血,染紅了大片地面。
“我說了,你們走不了的,因為他在這。”,白云居又咳出一大口血液,這當中,似乎還帶著一些未知的碎肉,噴濺到與熔巖相間的地面,顯得更加血腥恐怖,但就算是受到重傷,他卻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對遠方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不用全力對付你們?”
遠方回應的,只有沉默,但是白云居知道,漏壺肯定聽到了自己的提問,于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以殺死你們為目的進行攻擊,換言之,我開啟領域,純粹是為了打你們的時候爽一點。”
白云居輕輕擺手,蓋棺鐵圍山之內,頓時綻放出一絲絲泛著流黃色光蕊,很明顯,他的領域開始與漏壺進行爭斗交融了。
“那個家伙實力不算很強,說實話,要是我在初遇是便有辦法針對它的靈魂,它早就死了。”,白云居看了看自己的腳下,那還在領域之外的真人,又看了看漏壺,道:“但你不同,很強很強,比我迄今為止遇到的對手都強,說實話,要是你真的和我拼命的話,領域對碰,我未必贏你。”
白云居了然的承認了自己,也因此豁然開朗的笑道:“所以啊,我干脆就不想著袯除你們了,反正我是怎么都要死的,臨死前先爽一頓,下了地獄也不虧嘛。”
“你就這么確定,你領域外面那個家伙,能贏得了我?”,白云居的話,莫名讓漏壺很是不爽,盡管它也知道,外面那個家伙也許會比此刻的白云居還要難辦,但就算是如此,它也不希望自己的計謀就這樣被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