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你是詛咒師對吧!!可你也是人類啊!!下面那家伙殺了人啊!!”,伏黑惠眼瞳充血,就像一只野獸一樣低沉的喘著粗氣,聲音也無比的沙啞。
“放了你?好啊好啊,不過我倒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就算我把你給放了,你能做什么?你該做什么,你會做什么,你敢做什么!?”,夏油杰面具下的笑容愈發燦爛,可因為完美的偽裝,在伏黑惠耳中,這些話聽來竟然只有凌厲。
“我……”,伏黑惠語塞的沉默,但他的情緒卻完全沒有因此而消沉,反而愈發急不可耐。
可誰知,下一刻,夏油杰竟真的將束縛他的咒具解開,就像為即將熄滅的篝火填上一把柴般,說道:“好了,我解開你的束縛了,你的答案是什么呢?下去和他拼命?以什么為資本,你能做什么,答案是什么都做不了,不光如此,你還可能死在下面,這樣的話,你那所謂拯救他人的人生,恐怕也將就此停止了吧?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正義,除卻可笑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伏黑惠不斷加大握緊雙拳的力道,手中甚至都多出了一絲絲殷紅,可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神秘的家伙,說的是如此正確,早在很久之前,自己不就認清了自己的弱小嗎?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咒術師罷了,為了一個已經故去的人顯出生命,最后放棄拯救他人,這真的正確嗎?伏黑惠不禁如此反問自己。
“事與愿違的世界才是真實,可即使如此,你也要拯救他人,這一點我很欽佩,但是,假若下去的話,你誰都救不了,還馬上就會死,毫無意義。”,此刻的夏油杰,對著伏黑惠循循善誘,并不是出于善意,僅僅是好奇,自己的片面之詞,究竟能否撼動面前少年的意志罷了。
天上的人,正在天人相爭,而地面上,感受著手中已經逐漸冰涼心臟,兩面宿儺頓時無趣的撇了撇嘴,嘆道:“人類可真是脆弱的生物啊,死了之后還不過多久,心臟就會變涼,皮膚雖然很稚嫩,但有些咒術師說話確實太頑固了,感覺殺了一點都不開心,果然!還是女人和孩子最舒服!”
說完,他一個振臂,兇厲霸道的咒力竟在瞬息之間,直接引爆了馬場真次郎的遺體,漫天的血腥與殷紅再一次刺激了伏黑惠的神經,終于,這個少年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從天空中掉落的嘔吐物也剛好滴在兩面宿儺的面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哎呀呀~被發現了耶,哈哈哈,現在你該怎么辦?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和他戰斗,要么,我帶你離開這里,不要懷疑我能不能做到喔,至少現在的他,暫時不是我的對手。”,夏油杰天狗面具眼睛位置上開著兩個小口,兩點精光射出,剛剛好與兩面宿儺對上,而前者卻像并不害怕似的,還不緊不慢的給伏黑惠出著選擇題。
“誒誒~是咒術師嗎?而且還離我這么近,我居然沒有發現誒~該不會,罕見的是個有意思的家伙吧!?”
兩面宿儺看著天空中的兩點人影,表情似乎因為感應到了不會乏味的殺戮而雀躍起來,只聽一陣爆鳴,他便生生跳起數十米,瞬息與夏油杰兩人齊平。
“喔喔,像野狗一樣就沖來了呢~哈哈哈,看來沒有選擇的時間啦。”,夏油杰輕輕的將伏黑惠押到身后,輕車熟路的微微擺手,登時,數道同樣殘暴邪惡的氣息,憑空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將宿儺橫欄住。
“哼,擋我者死!!!”,宿儺肆無忌憚的伸出已經長出爪子的雙手,一道凌厲的血波便劈風斬浪般沖向前方,然而就在此時,黑霧之中,一只渾圓碩大的無瞳眼眸,直接閃到了血波的前方,在一片慘白當中光華大盛,而隨后,兩面宿儺的攻擊便徹底消失不見。
“嗯?居然擋住了我這一次的攻擊?還是咒靈?真是怪了,半空中怎么可能憑空出現這種等級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