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啊,我叫虎杖悠仁,杉澤三中的一年級生,你嘞?”
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伸出兩只鋼柱般粗壯的手臂,將他的肩膀死死扶住,頓時,虎杖悠仁只覺肩頭挑了一座大山,剛想要反抗,誰知那股力量竟遠超自己,一時之間,以體能為驕傲的他,竟然被死死壓制,不得動彈分毫。
“也就是說,你現在和宿儺一個身體了?對嗎?”
“對啊……而且那家伙一直在我耳畔吵吵個不停,煩死了。”,虎杖悠仁甩著頭,眼眸中盡是煩躁。
“僅僅是這樣而已嘛?你不會隨時被他替換嗎?”,黑衣人詢問的無比仔細,字字句句間都透露著對某種東西的關切,這讓虎杖悠仁有些不適應,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當然不會啊,這可是我的身體誒,憑什么他說了算,剛剛我只是太累了,以后我不可能再讓他奪舍了!”
“那我可真是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人啊!”,黑衣人由衷感言著,一剎那間,虎杖悠仁的肩膀輕快了無數,他松開了對少年的束縛,微微弓著背,對虎杖悠仁鄭重說道:“既然你是如此的特殊,那么我有一個請求,不對……應該說是要求想要和你說,那就是,和我回咒術高專。”
“咒術高專?”,虎杖悠仁顯然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晦澀的詞匯,眉眼有些不悅,如果換成以前,他估計掉頭就走了,可他明白,如今自己面前站著的,是自己絕不可能戰勝的人,只能耐著性子問道:“去多久?去干嘛?”
黑衣人沒有明說,而是顧左右而言他般回道:“恕我不能告訴你,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那個世界的未來,恐怕需要你去拯救。”
“拯救嗎?呵呵呵……我不行的啦,我……沒有力量,沒有天賦,只不過是一個愛說胡話的肌肉怪物罷了。”,說罷,他的眼眸瞬間便紅了起來,盡管他沒有記憶,盡管他沒有意識,但在自己的腦中,宿儺卻已然將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了自己。
“是你害死了那個人!如果你不把我吞掉的話,如果你不讓我占據你身體的話,那個為你們送手指的人就不會死!都是你的錯!”,兩面宿儺猖獗而喜悅的嘲弄聲,至今依然回蕩在虎杖悠仁的腦海當中,而當他下意識將目光瞥向身后,目睹從馬場真次郎胸膛已經流干涸的血泊,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我明明已經說好了要保護他的啊!可他還是死了!因為我的這個魯莽,荒唐的舉動!!馬場君他還有家人啊!他的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了……該怎么辦啊!”,強烈的負罪感和悲戚,仿佛暴風海嘯,徹底擊潰了虎杖悠仁,也讓他原本哽咽的語氣,變成了嚎啕大哭。
“可你的行為,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啊,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付出與收獲兩個部分,這一次的事件亦是如此,馬場的死,是付出,而吞下手指,卻還在這里哭泣的你,則是收獲。”
“收獲?”,虎杖悠仁抹干盡眼淚,眼眶血紅的他,如今的腦海里,再一次浮現出了已故爺爺的身影。
“悠仁……要在眾人的擁簇下死亡哦。”
這句話也許沒有一絲咒力摻雜其中,但在虎杖悠仁心中,確是更甚宿儺的最強詛咒!
“沒錯,收獲。”,黑衣人看了一眼極遠處的夏油杰,自知不能再浪費時間了,直接貼到他的身后,一擊便將他拍暈,隨后扛上了自己肩膀的另一側。
“剩下的事情,在高專,都會告訴你的。”,這句話,是虎杖悠仁,在昏迷期間,所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隨后,夏油杰的『帳』便沖出了一個如同獵豹一般速度的男人,全力以赴之后,他的速度甚至讓死死跟在背后的夏油杰,無法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