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板回過神來的時候,女孩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老板恢復了往日接待客人的涵養。
“客人是需要典當還是買贖,我這里可是方圓十里最好的典當鋪,嘿嘿!”
老板適時的掏出揣在袖子里手。
“六年前,刻有樓字,墨綠透明玉質手牌,在你這里典當,來的是個老乞丐!”
白樓直說目的,老板反應過來,低下頭沉思了一下,確實收過一個乞丐的手牌,當時算是撿了便宜,遇見個不懂行的乞丐,隨便幾兩銀子打發了。
“這個啊,咳咳,我想起來了,不巧,實在太不巧了,前幾日有人已經買走了!”
白樓眼神突變,瞬間凌厲的劃向老板,氣氛陡然變得有點僵硬!
“誰?”
老板摸了摸額頭的薄汗,這小姑娘眼神瞅著可真有氣勢,一看就是什么大戶人家,而這時自覺降低存在感的郭義也被老板注意到,呵!還帶個保鏢,保鏢還穿這么好,實在惹不起啊!
“是,文府千金,她那日似乎是直奔這個手牌來的,我當時說完價格,她直接就帶走了,看起來很著急,我這可破例說了客人信息,姑娘快走吧,這幾日兵荒馬亂的,文府收到消息,估計跑的更早!”
白樓看了一眼郭義,是要讓他幫忙帶自己到文府,郭義雖然迷惑這是什么東西,但看白樓著急的行為,估計尤為重要,也不含糊。
走之前,還順便丟了個混淆記憶的法術,老板就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柜臺上,白樓注意到了郭義的動作,但什么也沒說。
出門警惕些,并無不妥,如果她現在有修為在身,也會如此。
在找到文府后,郭義帶著白樓飄在半空,看著府里下人忙活著收拾,忙忙碌碌。
幸好,文府東西多到要收拾好幾日,主人家還沒走。
倆人在隱蔽處躲起來,隨便抓了一個下人,郭義使出法術問清楚文府小姐住處!
順利進入一個女子的閨房,對于突然出現的倆陌生人,文府小姐嚇到尖叫,但還未出聲,便被施法啞聲。
白樓看郭義已經把她束縛起來,便開始翻找手牌,果然在首飾盒最里面發現它。
那小姐看到白樓翻出的東西,眼睛猛的瞪大,拼命掙扎起來!
郭義看著不安分的文家小姐,施法讓她安靜下來,那小姐虛脫般的癱在凳子上。
“安靜下來,現在給你解開封嘴的,懂嗎,不然待會讓你生不如死。”
郭義威脅著,然后手指晃動。
那文家小姐聽見這句話,連忙驚慌的點了點頭。
白樓這時注意到一件事,這位十五歲左右的妙齡小姐,眉眼間似與自己有那么一分相像。
文家小姐被解開法術后,深呼吸幾下,試圖冷靜開口。
“我名叫文玲,想來,這手牌跟你有些許關系!”
她看向白樓。
白樓找了凳子坐了下去,點了點頭,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之所以那么激動,是因為這手牌是我前幾日在典當鋪看到后買下的,這個手牌,是我母親姐姐的物品,聽聞母親常說,她這位姐姐嫁了個好人,但嫁的太窮了,那人只是個普通的教書先生,但這手牌卻是那先生的定情信物,物品不凡,母親注意到了,后來也予我說過,但我不清楚這東西怎么會落到典當鋪,便想買回問我母親。”
白樓聽到這,也明白過來,看來她親生父母是誰也清楚了。
“繼續,我想知道,那手牌主人下落!”白樓抬手讓她繼續說。
那文玲看主事的是那小女孩,她只好講下去。
“母親說,她姐姐和那位先生消失了,找了好幾年都找不到,后來也就放棄了,這手牌落到我手里純屬巧合!”
文玲說完看一眼那黑衣男子,有點擔憂自己的安全!
她還有些許隱藏,比如她也大概知道些不尋常的東西,但這話對于白樓來說夠了。
說不定她父母是死去了,落下一個嬰兒在亂世存活六年,又或有其他機遇,至于自己,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們一面,如今的她,心里年齡都是個老掉渣的人了,并沒有什么太激動的。
而且修仙之人,當斬斷俗世的因果,他們于自己也只是生育之恩,并無養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