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賬房領十兩銀子下去吧。而聽了孫程話的下人強忍著高興回了句話就下去了。
孫程此時陷入了沉思,從今天見面來看這小子不好對付,對答如流不說還滴水不漏自己的試探都給擋了回來,一點也看不出十八歲的樣子,倒像是在軍中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條。
想到這孫程就開始怪起甘崇岳來了,這可不行啊本來自己和老徐生意做的好好地,這可倒好一道調令下來輜重營換人了,這不擋我財路嗎?
其實孫程大概知道甘崇岳的想法也知道其實把袁文殊調到這里最為合適,可大局是合適了自己的局可就難受了。
不行還得觀察觀察得想個法子,把這小子拉下水才行,要不就只能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從手里流走了。
第二天一早袁文殊直接就去了輜重營,到了這里見到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清瘦男子看著特別不像軍旅中人反倒像個書生。
此人就是原輜重營主將徐清河,因為他的到來徐清河被甘崇岳從這個肥缺調走,他自是一肚子郁悶。
但是軍令已下他也無可奈何,現在見了袁文殊這個罪魁禍首自然是不那么高興,但是他能在軍中混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最起碼面上看起來還是很熱情的。
袁文殊其實也知道他這次搶了人家的位置而且是個肥缺,其實想想都明白自古干后勤的哪有不撈油水的?
自己這是斷人財路了,想來那孫程也必有參與甚至這條線上還不一定多少人呢,僅憑這兩位不是袁文殊看不起他們,就這倆想做這門生意還差得遠呢?
可是知道歸知道這等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有人比他更著急現下徐清河的位置被他頂了,倒時自然有人來找他不用急著一時半刻的。
在一番友好交流后袁文殊正式上任了,先是看了一下物資情況看了一下,還真就和賬簿上留的數字能對上,想必是他們收到消息后臨時籌措的吧。
其實袁文殊還真猜對了在收到消息要由袁文殊來擔任輜重營主將的時候,這賬冊上的一應物資就都被湊齊了,可想而知這條線上到底有多大能量了。
現在袁文殊就像是做在一個火藥桶上稍有不慎就會被炸的尸骨無存,袁文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夏國早點打過來這樣就沒有這么多煩心事了。
畢竟這條線能量太大他絕對扛不住,一旦出了問題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還會連累袁家一家老小,所以他現在巴不得那些人晚點來和自己談,最好在夏國打過來之后。
本來在來之前,袁文殊已經做好了賬面虧空的準備也已經想好了對策,可是現在居然絲毫不差不說,而且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把窟窿堵上袁文殊反而害怕了。
他現在只覺得天上有一張大網在一點點的向他逼近,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寄希望于外力,這種發自內心的無力感讓他是又氣憤又無奈。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若能逃過此劫他一定不會再碰后勤打死他都不碰,他不要再做這種可有可無的棋子,哪怕真的要做那也得是,棋盤上執棋者都不敢輕易舍棄的存在,他要成為執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