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兄,這左布政使和我有關,那右布政史,不至于也和我有關系吧?”袁文殊道
“那倒沒有,這右布政史,是官家潛邸的老人了,是官家一直信賴的心腹。”嚴承祖道
“嚴兄,一會要來的人,就是這西南鎮守府鎮守錢勁松,今天先簡單認識一下,官家也沒催我回去不是?我怎么也得和那二位,打個招呼再走啊。”袁文殊笑道
嚴承祖嘴上答應著,可心卻知道,袁文殊一定是有了什么算計,就等著那兩位布政使呢。
正想著呢,錢勁松就到了,在來的路上,錢勁松就打聽到了消息,知道來接替少保的,也是西北的人之后,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過既然少保有召,那自己去了不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行事了嗎?
看到錢勁松進來,袁文殊道:“來老錢,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嚴承祖嚴將軍,是我西北的中流砥柱啊。”
“呦,嚴將軍,久仰大名啊,以后可得罩著點我老錢啊。”錢勁松道
“哎,錢鎮守您這就太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嘛,真要說起來,咱們那可都得歸袁兄管才是啊,錢兄你說是不是啊?”嚴承祖道
“哈哈哈,嚴兄,我老錢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我還告訴你嚴兄,這也就是你來,這要換個人,我老錢可沒這么好說話。”
“你有句話說的好,咱們都歸少保管,既然都歸少保管,那自然就是自己人了。”錢勁松道
“哎老錢,這還沒開始喝呢,就醉了?說的這是什么瘋話?咱們都是官家的臣子,那自然都歸官家管了。”袁文殊佯怒道
“是我老錢一時嘴快,還望少保恕罪,我這不是見到嚴將軍太高興了嘛,我一會自罰三杯,以示懲戒。”錢勁松道
“你快滾吧,自罰三杯?那點酒夠干嘛的?起碼也得三碗才行,你說是不是啊嚴兄?”袁文殊笑著罵了一句,然后問嚴承祖道
嚴承祖嘴上應是,心里卻知道,眼前這二人,在跟自己唱雙簧,雖然看出來了,但是并未表現出來。
因為從這里可以看出,袁文殊在西南的影響力是真的很高,這錢勁松堂堂西南鎮守,竟然跟個下屬一樣,陪著袁文殊給自己演戲。
嚴承祖心里的壓力,又上了一個臺階,自己要面對的局面,怕是不那么好啊。
這時候酒菜上來了,三人也就開始邊吃邊聊,一時間,酒桌上倒也和諧得很。
不過這三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說的上是各有心思吧。
錢勁松想得很簡單,既然是西北來的人,那就絕對沒有袁文殊大腿硬,自己只要抱緊袁文殊大腿,那就絕對沒有錯。
所以一進來,就直接演起戲來,明里暗里的試探著嚴承祖,沒想到少保居然配合自己來了出雙簧,錢勁松知道,少保此時,一定對自己很是滿意,這場戲沒白演。
而袁文殊,對錢勁松的表現,確實是很滿意,因為他雖然不打算為難嚴承祖。
但是該表現的東西,還是要表現出來的,要不然,嚴承祖不會承自己的情。
他這次算是來摘桃子的,那他就欠自己一個人情,但還是一個道理,這人情有大有小,能讓他欠大的,自然不能欠小的。
這三人的酒局,一直喝到晚上才算是結束,這三人就各自找軍帳湊活一宿。
畢竟這三人都沒少喝,此時在動身,麻煩不說還不安全,莫不如對付一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