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是來摘桃子的,那怕在是自己人,也不可能跟你重復很多遍。
所以嚴承祖自覺地從不多問,哪怕有些地方聽得云山霧繞,但是那也不問。
而這一點,恰恰是袁文殊最欣賞嚴承祖的地方,雖然他如果問自己了,自己也一樣會回答他。
但是自己對他的印象會下降,因為這次是自己,因為自己是未來西北的繼承人,所以自己才會這么好說話,為了今后的大局,所以要從全局考慮問題。
今日但凡這西南不是自己,那都是一場西北內斗,畢竟我前面辛苦的搭臺,到了唱戲的時候突然不用我了,這放到一般人身上,那必然會直接把臺子拆了。
這二人今后就是死仇,沒有任何緩解的可能,因為芥蒂一旦產生,那是不會消除的,哪怕被什么東西強行壓制了,也總有爆發的一天。
所以,嚴承祖沒問出口這一點,袁文殊很是滿意,因為易地而處的話,那兩人就是仇人了,不給你下絆子就不錯了。
而這一天,錢勁松召集的人都到了,一群人都聚集在鎮守府里,錢勁松此時坐在主位上。
看了眼眾人后,開口道:“今日召諸位前來,是有件事情,要和各位商量一下。”
此時大家都沒說話,因為既然來了,那就是要聽吩咐的,如今人家事情還沒說,那輪得到自己插嘴?
錢勁松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大家也都算是自己人了,這有些話,我也不妨直說。”
“錢某知道,之前讓你們拿出一成來,你們心里一定有些怨氣,先別忙著說話,聽我把話說完。”
“我現在有辦法,把之前那一成給你們補回來,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啊?”
彭州守將李志行道:“鎮守,不知您說的辦法,具體是什么啊?”
錢勁松滿意的沖李志行點點頭,然后道:“要想把你們那一成補回來,自然要在別人身上拿。”
“正好,那劉宋二人被官家問罪了,他們那兩成現在就是無主之物,我看,從里面拿出一成來就是了。”
“我是怎么安穩的坐在這里跟你們說話的,想必你們都心知肚明吧,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次給你們的份額,是新上任那位右布政使的,你們都明白該怎么做了嗎?”
聽了錢勁松的話之后,各州守將自然是沒有話說,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歸錢勁松管的,老大都發話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照辦就是了。
于是李志行起身道:“我老李就聽鎮守的,只要鎮守您發話,刀山火海我老李都闖了。”
其他守將一聽李志行先說了,很怕比別人慢了,于是紛紛起身表忠心,一時間是熱鬧非凡啊。
而文官們此時,則是一個個都在裝鴕鳥,就是沒人先說話,錢勁松也不急,就讓他們這么想著。
不過錢勁松不說話,不代表其他人不催啊,李志行又搶先了道:“你們都想啥呢?磨磨唧唧的,一個個的年底是不想好好過年了?你們要是都不想要了,那正好我們哥幾個過個肥年!”
“哎,李志行,你給我閉嘴,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既然各位有不同意見,那就請回吧。”錢勁松道
這文官們一聽就急了,畢竟千里為官只為財,真要是清如水明如鏡,在這西南,也做不到如今的位置啊?
所以紛紛起身表態,最后的結果自然是和諧的很,不過他們和諧了,自然就要有人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