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血鳴獸對于鮮血的渴望已經無以復加,雙目逐漸變的血紅起來,兩顆三尺獠牙倒長而上,沖宵傲然。
眼看紀遠便是要被血鳴獸一吞而下,卻是讓人無法想象的一幕出現了。
血鳴獸橫在半空之中,嘴巴怎么合也是合不上,一道橙色身影從口中激射而出,渾身上下燃燒這血色光芒。
仔細一看,正是剛剛被血鳴獸吸入其中的賭阿婆,只是此是原本豐盈的賭阿婆,渾身上下,哪里還有絲毫血色,整個人已經變成了皮包骨。
一根通靈寶劍閃爍陣陣寒光,竟是帶著只剩下握劍力氣的賭阿婆,飛了出來,直奔蒼穹而去。
待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之后,血鳴獸才是微微動彈起來,足足半刻,才是從口中吐出一枚看似寶貴的珍珠。
珍珠表面隱隱一個定字,如今已經殘破不全,不負絲毫靈氣。
血鳴獸看了看天際,又看了看還在血霧之中的紀遠和郭陽。
便是很快做出決定,不再理會賭阿婆這個如今已經沒有多少精血的獵物。
而就當血鳴獸,再次想要將紀遠吞下的時候,一道橙色靈光竟是從背后襲來。極其快準狠,直插背后死穴。
來者不是她人,正是剛剛消失的賭阿婆。
竟是剛剛賭阿婆沒有跑遠,生怕血鳴獸又是使詐,沒有感貿然出手,服下丹藥恢復了三成法力之后,才是如今又回來尋仇。
而血鳴獸當真也是沒有想到,剛剛跑的如此狼狽,竟然,還是敢回來報復。
卻是只聞血鳴獸嘿嘿冷笑一聲,渾身上下血光閃爍,一根根毛發倒立開來,整個人化作一個血色刺猬一樣的圓球。竟是要不閃不避,硬接下這一件。
只見橙色寶劍,氣勢披靡,表面貼了一張金色符箓,在半空之中橙色勁氣漸漸化作黃色光輝。
整柄寶劍在黃色光輝的滋養之下,漸漸漲大開來,化作一并毀滅萬物的丈許巨劍。
本是機靈的血鳴獸一瞅,頓時發現大事不妙,咬破舌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化作一團黑色濁氣,將整個人包裹其中,更是整個人快速縮小,變回原本尺許大小。
而空中巨劍,卻是恰恰相反,越來越大,如今已經有三丈大小,竟是將整個血色半圓都是籠罩其下。無數到黃色劍氣,圍繞這巨劍上下盤旋,暴虐不已。
此時紀遠雖然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卻是無法左右分毫,血鳴獸從發現賭阿婆去而復返之后,便是對自己失去了興趣,絲毫不管自己。
無奈中,紀遠從空中一落而下,看著郭陽如今還是神志不清,更是漸漸渾身上下皮膚開裂,點點血絲四溢不已。
如今整個人渾身上下一身美麗旗袍已經被血水染紅。
口中舌頭緩緩伸出,并且給人感覺比尋常之時長了半寸!
紀遠知道,如此發展下去,即便二人今日能僥幸獲救,下半生也是要被當做怪物,拖著常常舌頭和血色雙目。
二話不說,紀遠朝著郭陽而去,將郭陽摟在懷中,身上白色仙氣緩緩四溢而出,將郭陽漸漸籠罩其內。
不是說此時此刻紀遠知道自己身上白色氣息能夠救下郭陽,只是這是如今紀遠唯一的底牌,自己多少次骨折都是被這白色氣息修復好,想來這白色霧氣乃療傷圣物,希望對如今血色邪氣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想到這,紀遠也是有一絲郁悶,本來自己有赤色七階的實力,每次骨折之時,身體內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黑洞一樣,將身上一身勁氣都吸納一空,這才讓如今自己無法反抗分毫。
若是自己骨折之日能晚上幾天,想來自己便是能有一戰之力,不求取勝,至少也能讓郭陽不受如今血魔之苦。
說時遲那時快,紀遠剛剛抱住郭陽片刻。
巨劍便是斬在血色光罩之上,這個光罩表面傳來滋滋聲響,一個個血泡在表面沸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