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看完了一封婠婠書寫的信后,突然將信一撕,滿是怨毒的低聲道:“樂康!你好大的膽子啊!”
看到祝玉妍這個表現的旦梅目光挪到了一邊。
在送信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祝玉妍會是這種表現……當做女兒養了十幾年的弟子突然來信說自己被推了,那是什么感受?
祝玉妍對婠婠的感情,她這個當婠婠撫養人的人最是清楚,那真是又當爹又當媽,似乎將對單美仙的感情和愧疚都轉移到了婠婠身上。
結果現在突然來了一封輕飄飄的信,說已經是別人的人了,那滋味,放誰身上都受不了!
而敢動婠婠的人……也就是樂康,自然要承受祝玉妍的萬般怒火。
說實話,現在祝玉妍要直接沖到金墉去殺了樂康,旦梅也不覺得有任何稀奇的……莫不如說她非常期待祝玉妍這么做!
對于樂康,她還有諸多魔門的人都只是將其當做棋子,一個打工仔,充其量是高級一點的打工仔。現在一個打工仔把老板的女兒睡了,那他們要有什么心情?
不過,她送來的不只是婠婠的信,還有樂康的信,于是等祝玉妍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后,她又道:“樂康也有一封信給你,說是和破碎虛空有關,權當彩禮的一部分。”
祝玉妍瞳孔一縮:“拿來!”
旦梅將信交給了祝玉妍。
祝玉妍拆開信一看,發現信上的自己和樂康以往的自己頗有不同,整體看起來更加凌厲和大氣。地位帶來的大氣,武功帶來的凌厲!
字如其人,一個人的字往往會隨著心境和地位的變化而變化,這一點放在精通書法的人身上非常明顯。
樂康雖然不能說書法大家,但是也見過諸多大家的字體,自身也是勤練過,自然也有在文字間表達自己感情的能力。祝玉妍看到這些字,就仿佛和樂康面對面對話一樣,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樂康精氣神的變化。
“天魔功至少十五層……”
領悟到了這一點,祝玉妍心中的怒火登時消退了許多,隨后仔細的將信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嚴肅。
“這樂康……好生可怕!”看完信的祝玉妍似乎是感嘆,又似乎是論斷的說完后,轉頭對旦梅道:“婠婠此事,我過兩日去金墉當面和樂康談談。”
金墉城中,正在吃著東西的婠婠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吃到嘴里的東西似乎一點味道都沒有,如同嚼蠟,叫她頗為惡心。
“怎么了?”樂康見她如此,關切的問道。
“沒事。”婠婠搖了搖頭,調動真氣運轉全身,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只以為是菜有些不合胃口。
這也是沒辦法的,現在金墉內物資不夠,就算是她和樂康吃的東西也只能是一些燉起來的肉,頂多加了點鹽和香料,實在說不上美味。天天吃這樣的東西,又哪里會有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