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進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他雖然一直盯著面前的稻草人,但是未曾看全稻草人的全身。
也就是說還有一張臉,稻草人的臉。
因為周正打頭陣,他并沒有做多余的事情,所以按照那條不能對視的情報,他一直沒有去看稻草人的臉。
稻草人的臉上有張白布,用不知名的紅色顏料畫著各種怪異的表情。
這本身就很異常,所以周正認為不去跟稻草人對視應該是對的。
或許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那么就是小強俱樂部騙了他們,或者說給他們的信息是對的,但隱瞞了一些關鍵信息,他們竟然這么大膽,坑害一市負責人,不對,如果沒有自己的話,那周正很可能不會有來的念頭,那么,如果懷疑成立的話,那么極有可能就是在試探他。
可這種東西,都是拿命在對抗詭異,又哪來的什么試探,如果真的是因為這條情報,那這就是迫害了,想到這,他心里不由得起了幾分憤怒和殺心。
但一切還需要驗證,不過他心里清楚,一會就會水落石出了。
等了一會,周正的傷口已經緊急處理完了,他又來到了周正旁邊。
似乎因為失血,周正本來就瘦骨嶙峋的臉已經近乎發青了,他沒見過死人什么樣,但他感覺跟這也就差不多了。
但即使這樣,周正仍然行動自如,見到他走了過來,直接站了起來:
“老弟,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有可能就回不來了。”
“不用這么說,主要是這詭異沒有后續動作,這種襲擊太快了,我都沒有感覺到詭異的襲擊,只是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也還好,馭詭者沒那么容易死,這會血已經止住了,不過一會我得去趟醫院,把手臂接上,我可不想當楊過。”
“老哥這會還有心思說笑!”
“大難不死,還不值得高興。”
說著,周正把余進單獨拉到了一旁,表情嚴肅起來:
“老弟,說真的,這次的詭異不一般,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稻草人的傷口跟我的傷口幾乎一樣,這極有可能就是這詭異的某種攻擊方式。”
余進點點頭:
“老哥你說的我也想到了,但我還沒有搞懂這種攻擊的觸發條件是什么,如果說就跟反甲一樣,只要有人攻擊,他受到的傷害就跟攻擊者共通,那就難辦了,詭異不會死亡,但我們會,再說眼前這些稻草人還未必是源頭詭異。
而且這詭異肯定有主動攻擊的能力,情報上看到的那個遇害者也沒有砍稻草人的舉動,就被摘下腦袋死了,如今咱們試探出來的不過是這詭異的一角,這詭異主動攻擊的條件還不明確,這才是最致命的。
周正點點頭:
“確實如此,雖然這一次受挫,但也不是沒有收獲,這詭異屬于不會移動型,說真的,本來只是小小的試探,沒想到竟然產生這種變化,可惜計劃還沒完成,我還沒用動用詭異力量對其嘗試初步壓制,不知道產生對抗后會發生什么。
等我接上手,咱們再回來試試,說起來,這次的行動真是有點可惜啊,出師不利啊!”
余進:“詭異嘛,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周正面色凝重:“其實這詭異的可怕遠不止如此。”
余進一聽有些疑惑,難不成周正還有其他地方受了傷:
“怎么說?”
“看似我只斷了一只手臂,但是你看。”
說著,周正掀起了自己肚皮上的衣服,一只小手的形狀在其肚皮上顯現,不斷的動來動去。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