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睜開眼后,亞爾蘭看見的是一間昏暗、點綴著紅色燭火的幽閉房間,并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聲音充斥著玩世不恭的氣質,似乎世間一切困難在他眼中都不是問題。懂了,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冒險者,還沒有受到過現實的毒打。這種菜鳥我見過好多了,遇到真的危機之后才會懂得什么叫沉穩。亞爾蘭在心中撇了撇嘴,扭頭看向說話的方向。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著白色襯衣的,長相不錯的年輕男人,有著黑發和碧綠的眼瞳。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至少一身本該是嚴肅正裝的衣服被他穿成了灑脫、悠閑的樣子,不過這卻給他帶來了一種獨特的浪漫氣質。
一名1級的吟游詩人?亞爾蘭思索片刻,然后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他并沒有在“菜鳥詩人”的身上花費太多時間,而是將目光聚焦在了坐在這間房間唯一門口的,另一名沉穩的中年男人身上。
這是一名成熟有氣質的男人,帶著一雙給亞爾蘭留下深刻印象的幽邃灰色眼睛。
“剛剛你進入了我的夢境。”亞爾蘭帶著肯定的語氣這樣說道。這個男人肯定是某種特殊的施法者職業,而和夢境相關的職業永遠和惑控、心靈相關。他下意識想將手伸向自己的腰間,但早已經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牢牢綁在了這一個類似手術臺一樣的地方,而且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都被換成陌生的粗布衣服,腰間的愈合腰帶與藏于其中的定制次元袋當然也是同樣消失。
“把我綁在這里,還擅自拿走我的魔法物品非常不禮貌。”亞爾蘭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想來找一名牧師進行一下治療。你們如果有用過偵測陣營法術的話應該能知道我是一名絕對中立的法師,不管你們信仰哪位神祇,我們都沒有敵對的理由。”
“在我們弄清你是什么人之前,這只是必要的措施。”輕浮的年輕人如此說道,他的聲音也變得更嚴肅了一些,“或者說,弄清你到底是不是人之后。”
“我當然是人類!”亞爾蘭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很滿足于人類的額外專長、額外技能點,并沒有任何改變它們的想法。”
兩個陌生的男人對視了一眼,中年男人依舊沒有說話,而輕浮的年輕人用審視的眼光,帶著好奇和疑惑問道。
“在我們教堂門前發現你的時候,你正被某種儀式魔法詛咒,我們在試圖治療你的時候意識到了你在身體結構上與我們有相當程度的不同,至少那位施展儀式魔法祛除詛咒的窺秘人是這樣說的。”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醞釀情緒,之后夸裝地試圖模仿一種震驚的老人口吻。
“女神在上,我從沒見過這樣的家伙,就連弗薩克那些蠻子都沒有這家伙的身體更適合戰斗,如果忽略掉他羸弱的肌肉,這就是完美的士兵模板!”
亞爾蘭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這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在身為法師的前提下他首先是一名冒險者,即使力量只有8也是一樣。相反的,他對這段話中的兩個名詞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