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蘭同樣是第一次來到老尼爾位于北區城郊的獨棟房屋。之前的他試用儀式魔法是在黑荊棘安保公司地下,而那個時候的他還處于被軟禁的狀態,走到哪里都有倫納德負責看守。
從公共馬車上跳下來的他回頭看著依舊坐在馬車上的其他路人,對“共享馬車”的先進性嘖嘖稱奇。他過去都是和隊友一起租下或直接買下一輛馬車,又或者任務的委托人全程負責,冒險者總有一些需要準備的東西,比如在馬車內準備武器、又或者準備狀態類法術,對他來說,乘坐公用馬車的經歷還是真正的第一次。
他在下車的時候掏出了自己那張嶄新的金鎊,無視了克萊恩和售票員的怪異眼神。由于每餐幾乎都用無盡糧食袋解決、轉換織衣有預設的探險家服裝與貴族服飾選項、有了魔法睡袋之后不需要任何其他的家具,他還沒有花費過屬于這個世界的金錢,領到的周薪自然也保持還是這幾張金鎊。
這樣的舉動成功讓值夜者在公共馬車上多耗費了超過10分鐘的時間,在克萊恩的幫助下(亞爾蘭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把那么多不同面值的紙幣帶在身上)面色難看的售票員終于成功找出了零錢。
而絲毫沒有注意這些扮演細節的亞爾蘭則是將目光對準了那些老尼爾花園里種植的玫瑰、金薄荷等“材料”。
“可惜我沒有調制藥水專長,奇物似乎也沒有什么可以用這些東西當材料的。”他低聲說道。
“你也對調制魔藥有興趣?”克萊恩聽見了他的話,略有好奇地問道。
“魔藥?你是說讓你獲得職業的那一個?不,我說的是另一種藥水。”亞爾蘭詫異地回頭,“和你們的魔藥不一樣,我說的藥水是在飲用的時候帶來一些法術效果。”
他很快舉例道,“我在貝克蘭德郊外喂給艾爾·哈森先生和洛絡塔女士的就是治療輕傷藥水,雖然真正能夠恢復的生命值并不算多。”
“治療輕傷藥水?我聽老尼爾說女神的凝望剛被制作出來時也是真正的治療藥水。”克萊恩追問道。
“呃,你是說藥水會蒸發效果這件事?”亞爾蘭眨了眨眼,才回憶起克萊恩說的是什么,“事實上我沒經歷過藥水失效這種事情,藥水和卷軸一樣,都不應該隨時間推移改變效果。喂給那兩位的治療輕傷藥水就是我買的,但在買之前到底放過多長時間我也并不清楚——沒有冒險者會在意那種小事。”
想象著早在亞爾蘭買走藥水之前,那些色澤亮麗的玻璃瓶就可能經歷過漫長久遠的歷史、飽受風吹雨淋,而喝下它的人說不定還沒藥水本身的年齡大,克萊恩突然對亞爾蘭那些神奇的道具降低了不少期待。
“我同樣沒有聽說過卷軸會隨著時間讓其中儲存的魔法失效,除非抄錄卷軸的法師決定要那么做,但你們的卷軸……”他回憶了一下自己聽說過的名詞,“被稱作符咒的東西似乎也有這樣的缺點。”
老尼爾打開了房門后,看著兩個年輕人似乎就那么站在花園里聊起了天,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門框。
“呃,這就來了!”克萊恩連忙回應道,連忙拉著似乎還想為自己補充一下制造物品知識的亞爾蘭走進了門。剛一進門,他就看見了寬敞的客廳內,地毯上擺放著圓桌、舒適的躺椅、座椅和一臺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