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振中慢慢地涼了下去，貝爾納·陳再也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他放下了楚振中，站起來看著那個龍類。他不再虛弱地想要跪下，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堪比龍類的金色光芒。
“你也開啟封神之路？面對我能不下跪，你才是你們中最強的人吧？為什么留下來的卻不是你？”龍類看著貝爾納·陳。
“因為蔣介石叛變的消息一定要送出去，為了這個犧牲掉振中未必能殺出去。”貝爾納·陳說，“現在他們都死了，我回來跟你討回我朋友的命，這就是我們一貫的風格，你要習慣。”
“我要習慣？”
“因為我知道很難徹底殺死你，所以你在未來還會無數次的復活，那時還會有一個叫TG的團體來殺你，他們的風格，會有點像我們。”貝爾納·陳說，“我們是TG，是命中注定屠龍的人。”
“TG？”龍類艱難地吐出這兩個英文字母。
“是，我們是革命者。我們會屠戮這世間一切的龍，上古的或是未來的，龍族的或是人族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王，我們要將他們斬落于塵世。那些掌控一切的神靈，我們要連同他們創造的世界一同毀滅。讓那些普通的人，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而不必畏懼強權！
我還有幾個湖南四川的朋友，他們會繼承我們的事業。我暴血之后能堅持大概一個小時，不過我現在太疲倦了，恐怕已經不太行了，不如我們盡快開始吧，”貝爾納·陳說，“在開始之前，我想問一下你這一次的遺言。”
“在人類中，你算是相當聰明了吧？”龍類搖頭，“不妨我出一個謎語給你猜猜……那其實是在我們種族間流傳的預言：總有一天，那些試圖推翻王座的生靈會明白這一點，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能殺死黑王的，只有新的黑王……或者黑王自己。”
貝爾納·陳已經舉起了手中的長刀：“那我們就殺死自己……或者，讓五大洲的人都變成黑王！”
風狂雨驟，龍類和貝爾納·陳身后，同樣的鐵青色膜翼如開扇那樣張開，古龍族裔與頂尖的人類，咆哮在空氣中撞擊。
尾聲
“這就……結束了？”我傻眼了。
“結束了。”上級淡淡地說。
“你沒講高潮段落耶！”
“因為高潮段落時我昏過去了，”上級說，“我其實一直在地窖的廢墟里，龍族血統保全了我的命，但是我的意識很微弱，一直被龍類強大的精神領域放到最大的時候，兩股力量立刻讓我昏迷過去。但貝爾納·陳沒有活著出去，否則“四一二事變”是肯定會流產的。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轉移了，我在那里睡了整整一年時間。我跟你說的，都是根據我在地窖中聽到的，以及后來勘察現場的結果，我這才明白為什么號稱頂級精英的貝爾納·陳從來沒有告訴我們他的言靈是什么。”
“什么？”
“可能是萊茵或者燭龍，極度危險的言靈的某種言靈，釋放的時候，釋放者自己也會被卷入，知道許多年后高爆炸藥發明，我才明白為何現場是那樣的一片焦土，決戰的結果好像一枚高爆炸彈在那里低空爆炸。”
“哇噻。”我唏噓。
“其實我說這個故事，只是想告訴你，支撐我們戰斗了一代又一代的，其實不是什么科學技術，而是理想。我們歷史毫不枯燥乏味，你有一天會明白，就會恨不得身臨其境。”上級說，“去吧，我有點累了，馬哲補考可別再掛科了。記得有一天你會成長為貝爾納·陳那樣的人，那龍類再次蘇醒和你相遇，你還會有革命者的雄心和勇氣殺死他。那精神是不死的。”
我站了起來，“可書記，我組織上的團費還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