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晴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輕輕撫摸著那經常摩擦,導致有點掉漆的辦公桌,感慨道:
“我記得這張桌子,還是你和我一起抬進來的,沒想到時間過的那么快,一晃都過去三年了。”
說著,她又抬頭看著秦棹,這次終于忍不住,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道:“這三年,你過得還好嗎?”
秦棹被孟雨晴這樣一問,想起以前和她相處的日子,亦是心潮澎湃。不過,他到底是個男子,更容易控制情緒,聳聳肩,故作無謂道:
“還湊合,要不然現在自己也開不起店。”
孟雨晴幽怨的看著他,問道:“小弟,你三年不肯和姐聯系,是不是心里還在埋怨姐?”
秦棹面無表情道:“不敢,事情既然都過去了,還談何埋怨不埋怨的。”
孟雨晴聞言,心里更難受,眼淚終于滾落,沙啞道:“我要說當初從來沒有騙過你,都是別人誹謗我,你信嗎?”
秦棹沉默不語。
孟雨晴自顧自道:“當初發生的那件事,不是姐想利用你,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后來我找人檢測過,那瓶紅酒被人下過藥。”
秦棹一愣,當初發生那件事,事后想起,就隱約感覺當初孟雨晴的樣子不對,竟然比自己還要猛。
只是后來,聽到那中年男子說孟雨晴想利用自己借種,謀奪家產,秦棹就偷偷溜走,也沒找孟雨晴對質,更沒有繼續深究那件事。
秦棹問道:“你怎么能證明你說的話?”
孟雨晴拉開自己辦公桌,從最下面的抽屜,找出一份文件,遞給秦棹,道:“這是我事后找人檢測,得出的報告,你要不相信,可以看看。”
秦棹沒有接那份文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說起來,自己也不算吃虧,這份報告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義?
孟雨晴見他不肯接,又收回手中的文件,直直的看著秦棹的眼睛,道:
“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你那天早上,肯定偷聽到了我和田兆輝的談話,對不對?”
田兆輝就是被傳包養孟雨晴的田啟軍的兒子,這個消息當初還是秦棹打聽出來的,對他的名字,自然不陌生。
秦棹轉過頭,不看孟雨晴的眼睛。
孟雨晴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肯定偷聽到了什么,要不然你那天也不至于不辭而別,后來甚至還和我斷交。”
秦棹這次終于不在沉默,沉聲反問道:“難道他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假的嗎?”
孟雨晴激動道:“當然都是假的,你要不肯相信,我可以給你證明!”
秦棹眉頭一皺,“田啟軍不是已經死了兩年多了嗎?就算他沒死,你還能拉著他過來給你作證?”
孟雨晴也不作分辨,只是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取出一張紙,放到辦公桌上,淡淡道:
“這是一份親子鑒定書,就算你不相信我的話,也應該相信科學吧?”
頓了頓,沒等秦棹反應過來,孟雨晴又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我其實是田啟軍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