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吉普車上一共坐著四個人,其中左邊那輛是金凌閣和曹知豹,右邊一輛坐著一個25歲左右的男青年和一個長著鵝蛋臉的漂亮女孩,這一男一女穿著打扮都十分入時,特別是女孩戴的價格不菲的首飾,以及男青年舉手投足間偶爾露出那塊令人咂舌的腕表,無不彰顯著他們非富即貴的出身。
此時他們二人臉上都掛著一副等好戲看的笑意,不時把腦袋湊在一起,低語輕笑一陣,親密程度看著像一對情侶。
“你終于下車了,我還以為你打定主意要躲在車里做縮頭烏龜了呢。”
金凌閣看到白起走過來,火氣騰地一下冒起三丈高。
金湯太子爺被中唐一個小保安扔出中唐大廈的八卦已經在圈子里傳開,在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宣傳下,如今金凌閣已然成了一大笑柄,屬實顏面掃地,心中如何不恨?
白起看向金凌閣,笑道:“你金大少不在車里做縮頭烏龜,下來接我兩招唄。”
看著有恃無恐、談笑自若的白起,金凌閣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他痛恨白起羞辱自己,讓自己成為圈內的笑話,他更痛恨自己居然要跟這樣一個小角色斗氣。
在金大少眼中,一個小小的保安只有被自己隨手捏死的份,有什么資格引起自己的在意,甚至做自己的對頭?
他不再搭理白起,轉過頭,用那種陰沉至極的語氣對曹知豹說:“除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把他滿嘴牙也拔了。”
曹知豹輕笑一聲,從車上跳下來,雙足踩地,穩穩立定,頗有一番青松不動的氣場。
他身材精壯結實,虎虎有威,臉上、手上、脖頸處,凡是能看到肌肉的地方,全都盤根虬結,蓄積著幾乎要爆炸出來的力量。
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還是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壓迫力。
白起看了一眼,心中已有結論:如果二人要分生死的話,他可以很容易就干掉眼前這個壯漢,但只是比武切磋的話,情況就會變得略微復雜,可能需要花點心思,畢竟他最擅長的那些致命殺招在這不能用。
“在正式動手之前,我先確認一件事……”
白起看著曹知豹,語氣、神態都十分認真:“你剛剛說要依照江湖規矩向我挑戰,但我本人并不是江湖中人,所以我想請問,我可以拒絕你的挑戰嗎?”
“什么?”曹知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我不接受你的挑戰。”白起說的干脆利落。
不要說金凌閣和那對男女,就連喬武和喬妍都看呆了。
看到白起剛剛云淡風輕、自信滿滿地下車走過去時,有那么一剎那,真的覺得他可能還保留了一些深藏不露的手段,哪知道他打得居然是不戰而敗、提前投降的主意。
右邊吉普車上那對男女愣了一下,突然齊聲大笑起來,那男青年邊笑邊道:
“哈哈哈……這哥們太特么逗了,不接受挑戰,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開車開了幾十公里到這邊,就是來看你斷手斷腳的,你說不接受挑戰就不接受挑戰啊,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
白起轉過頭,掃了那男青年一眼,也跟著笑了一聲,最后收回目光,看著曹知豹,道:“你堂堂江南第一高手,就甘愿為這些貨色做打手?”
說著惋惜地搖搖頭,評價道:“那我看你的格局也是有限。”
“我的格局用不著你操心,動手吧。”曹知豹完全不受垃圾話影響。
白起搖搖頭,笑道:“還是你先動手吧,否則,我恐怕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口出狂言!”曹知豹說著向前撇出一大步,好似攜著排山倒海般的威勢,蒲扇般的大手從天而降,遮云蔽日地抓向白起的肩膀。
“哦,這就是龍形搜骨嗎?”白起好奇地問了一句,身體不閃不避,好像完全沒有在意曹知豹的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