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一個身居國外的女人,要遙控策劃這么一件大案,自然多有不便,那么在中間跑腿和傳遞信息的人是誰,已然呼之欲出。
“媽,你別傷心,明一早我就親自去趟江南,把爸爸給請過來。”唐赟鑒貌辨色,知道母親想念爸爸,因此出言安慰。
宋曼玲道:“你不要自己去江南,免得又受那一家人的欺負。”
唐赟笑道:“媽,我已經長大了,已經有能力保護你和我自己,我再也不是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小男孩。”
唐赟說這些話時,語氣自然,不帶任何喊口號的意味,像是在述說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宋曼玲看著自信穩重的兒子,心中很是安慰,道:“你爸已經答應我有空就會過來,所以咱們不急,讓他先忙完工作再說。”
唐赟不置可否地笑笑。
第二天,唐赟起了個大早,坐上了最早一班去江南的高鐵,不到7點就在江南下了高鐵。
他從高鐵站打了個車,直奔唐家別墅。
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把爸爸帶到東海去和媽媽見面。
40分鐘后,出租車來到紫云別墅,唐赟付錢下車,上前去按門鈴。
“請問你找誰?”
門口保安走過來詢問。
“我找唐明遠。”唐赟不卑不亢,“請幫我通報下,就說他那個剛從國外念書回來的私生子要見他。”
那保安對雇主的這個情況似乎也有所了解,說了句:“稍等下。”然后真的進去替他通報。
作為保安,他們只要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即可,至于那些豪門恩怨、是是非非,與他們無關。
不多久,唐明遠、唐敬德和唐婉清一起從屋里出來,遠遠看到他們,唐赟眼中掠過一道寒芒。
“小赟,你怎么這么一大早地跑過來了?”唐明遠萬沒料到唐赟居然敢親自登門來見他。
“我媽想見你,現在跟我去東海。”唐赟語氣淡淡的。
唐明遠皺眉,對唐赟這種態度明顯有些不滿。
“你這什么態度,什么語氣?”唐敬德怒道,“你在國外這幾年就學了這些東西嗎?”
唐赟看向唐敬德,然后“噗”地對著他吐了一口唾沫,道:“你算個屁,敢對我指手畫腳,你在武當山這幾年就學了這些東西嗎?”
“你說什么?!”唐敬德向前走了一步。
“敬德!”唐明遠趕緊叫住他,“你進屋去。”
唐赟嘲諷地冷笑一聲,道:“你還是趕緊滾回屋去吧,再繼續在這狂吠,我不敢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唐敬德忍無可忍,想要沖上前去抓唐赟胸前的衣服教訓他,但……
迎接他的卻是一記勢大力沉的重拳。
唐敬德反應也快,趕緊回了一拳,接著聽到“咔嚓”一聲,手腕傳來一陣劇痛,身體向后連退了十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就是武當功夫嗎?”唐赟忍俊不禁,“不是用來搞笑的吧?”
唐敬德左手托住麻痛的右臂,臉上驚怒交集,看向唐赟的眼神有憤怒、有茫然、有震驚……
“走吧。”唐赟看向唐明遠,“別讓我媽等太久,她已經等得夠久了。”
唐明遠看著唐赟,像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唐赟,你今天過來到底要干什么?”唐婉清上前扶起大哥,冷冷地看著唐赟。
“你管得著嗎?”
“你打了我大哥,對我爸爸無禮,我就管得著。”唐婉清看到大哥受傷,心里已是怒不可遏。
“哦,看樣子你是以為我不打女人?”唐赟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也對,對別的女人我向來是很客氣也很尊重的,至于你和你們家那個囂張跋扈老女人,再惹惱了我,我一樣把你們打得媽都認不出來。”
“你動她一個試試看。”
就在這時,一輛奔馳商務車在門口停下,一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從車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