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武當功夫嗎?”
“不是用來搞笑的吧?”
自己輸了事小,給武當功夫抹黑才是真的難受。
拜入武當學拳接近十年,最后卻不如一個留學歸來的海歸,心中無論如何過不了這個坎。
思前想后許久,最終還是沒忍住在群里跟師兄弟們認了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完之后,認真道歉:“我自己功夫沒學到家連累了整個武當,真是無比愧疚。”
下面自然是師兄弟們排隊安慰,但也僅此而已,能輕松一拳把唐敬德打倒骨折,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人,而唯一一位有可能替唐敬德找回場子的,這時不知道躺在哪塊大石頭上睡覺、看天上的白云呢。
自從清虛道長閉關之后,武當大師兄張想爾越來越懶散怠惰,每天用來指點師弟們練功的時間由之前的一個半小時到現在的半小時。
而減少的這段時間,并不是他自己用來練功,而是用來睡覺。
張想爾喜歡睡覺,喜歡看天上過路的云朵,但不喜歡麻煩,不喜歡任何形式的麻煩,他的口頭禪就是“好麻煩啊”。
即便如此,他仍舊是武當派當之無愧的大弟子,是人人愛戴、人人依賴的可靠大師兄。
原因除了他入門最早之外,還因為……他最強。
武當派弟子收了一批又一批,張想爾的實力始終排第一。
早些年,還有些不服的找他單挑,后來大家慢慢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有點像那些“平時不愛學習,考試就是第一”的可惡學霸。
此時此刻,“學霸”果然不出所料地正躺在一塊巨石上睡覺,他側臥在那里,神色安然自在,呼吸若有若無,好像整個人已經和周圍景色融為了一體。
“大師兄!”
“大師兄!”
兩位義憤填膺的武當弟子很快找到張想爾,并鼓足最大的勇氣把張想爾喊醒。
“如果不能給我合理的理由,你們兩今天的修煉加一倍。”張想爾清夢被擾,心情有欠美麗。
“唐師兄手被人打斷了手,而且斷他手的人順當把武當派罵得一文不值,說我們武當功夫是用來搞笑的……”
轉述的過程,添油加醋不可避免。
“現在敬德師兄只能待在家里,連武當都不敢回來,生怕那人再次將他重傷。”
張想爾聽完,有些不滿地坐了起來,咕噥了一句“麻煩”,然后把手往上一拋,一枚不知從哪里得來的銅錢“錚”地飛起,在半空中不知翻滾多少來回,最后穩穩落在張想爾手中。
“不宜下山?”
張想爾眉頭皺起,再次將銅幣拋起,這次他獲得了另外一個結果,笑道:“時辰已到。”
當日,張想爾換了道袍,辭別師兄弟,單槍匹馬,飄然下山。
“此下山去無敵手,誰敢惹你揍成狗。”
臨行前,師兄弟們殷殷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