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昨天雖然大費腦力,玩了一手御風千里,但經過一夜的休息,差不多已經完全恢復,今天跟清虛道長動手,仍是展現出了極佳的狀態。
“怪哉,你根基不牢,境界居然不低,這樣卻也沒有走火入魔,真是前所未見。”
清虛道長和白起打了幾輪,察覺到他的狀態,出言點評道。
“你和劉烏衣、白青衫齊名,但實力高出他們至少兩個世界,也讓我覺得奇怪。”白起道。
“修道就像體育競技,下限可以憑借努力來彌補,上限就要看天賦了,他們二人想必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轉而追逐人間的功名利祿……”
“恕我直言,道長這是在間接炫耀自己的修道天賦啊。”
“呵呵,正是。”
“那斗膽問道長一句,你像我這么大的時候,能接我幾招?”
“一招都接不了。”
“那你還跟我炫耀天賦?”
“……”
二人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拳來腳往,氣勢漸盛,身形忽而出現在東山山腰,忽而出現在西山山頂,所到之處,大風起兮,云舞飛揚,讓一心追看現場直播的張想爾跑斷腿。
“白起小友,老道已經出了九成功力,仍然勝你不過,不如就此罷手如何?”清虛道長的聲音化作一道游龍繞著青山飛舞。
“我也正有此意,我用了八點八成功力也奈何不了道長你。”白起停在一棵大樹樹頂,朗聲回道。
剛剛趕到此處的張想爾聽到“八點八”這種說法,忍不住吐槽道:“就為了占零點二的優勢已經嚴格到這種地步了嗎?”
只聽兩道豪邁的大笑聲從天而降,白起和清虛道長同時在張想爾面前現出真身。
“想爾,方才一戰,你看到了多少?”清虛道長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大弟子。
“不到十分之一。”
清虛道長點點頭,道:“那也足夠你領悟一段時日了,異變將至,時不我待。”
“是,師父。”張想爾認真道。
清虛道長又看向白起,問:“你有何打算?”
“嗯,先去玩一個游戲。”白起如實答道。
清虛道長點點頭,指著張想爾道:“想爾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也是我諸多弟子中唯一一位有機會繼承我衣缽的弟子,他身負奇遇,前途不可限量,現在我想讓他隨你一起下山去走一遭紅塵,不知是否方便?”
白起道:“沒問題,不過下山之后,張想爾同學要暫時入我墨者行會。”
實際上,即使清虛道長不提,白起也有這個意向,對重生者而言,無論是看待這個世界還是看待自己,都會有迥異于常人的觀點。
清虛道長笑道:“那是自然,自古以來,無論儒道釋,若要下山走紅塵,都要沾著墨。”
午飯后,張想爾輕裝上陣,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和白起一道下了武當山。
二人不坐飛機,也不乘高鐵,一路施展輕身功夫,凌波微步趕往江南。
張想爾自幼修習武當正宗太極功,內氣綿長,猶如滔滔江水,雖然平時喜靜不喜動,但動起來也是如火掠草原,倏忽而去。
白起更不用說,御風凌空、踏步神行、凌波渡水,全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