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秦黎默搖著頭笑了,雖然有點苦,卻也很欣慰。能開玩笑,代表著心情還不錯。
比起昨天剛見面時的愁眉不展,今天已經有質的改變了。雖然不知道是強裝還是真心的。
最起碼,能裝起來,心態也已經有所改變了。
吃了早餐,楊依瑾準備帶秦黎默在廣州轉一轉,順便自己也散散心。秦黎默第一次來廣州。
昨天在車上,只顧趕路,今天可以補回來了。什么是雕梁畫棟,什么是古樸典雅。
一切的一切,在這個小小的城區里,千姿百態應有盡有。新城區的繁華喧囂,老街道的年代感,無一不讓人欣喜。
高高低低的建筑,各式各樣的風格,滿眼看過去,那是琳瑯滿目的“藝術品”。
精致的讓人覺得,是從老油畫家的畫本里跳出來的得罪一樣。讓人舍不得去推開任意一扇門,一扇窗。
輕微的故意,都怕打破這里的和諧與祥和。有汽笛聲,人來人往的喧囂,有各種電子產品的聲音。
它們交織在一起,卻好像沒發聲一樣。是你走進了油畫里,才聽得到這些聲音。
對畫而言,秦黎默只是個打破和諧一幕的局外人,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又深深地陷進去,闖不出來。
貌似,楊依瑾對這些情景,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看著秦黎默看待這里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個外來寫生的青年畫家。
從未見過這般景象,又如此的被吸引。她不好意思把秦黎默從畫里拉出來,跟著他走。
走到哪里,楊依瑾不知道,秦黎默更不知道,美好沒有盡頭,更沒有目的地。
一會兒是充斥著民國風情的中山六路,一會兒又到了喜氣洋洋的燈籠街。身臨其境,又變化莫測。
不用穿越,在每一天街道里走一走,就能體驗到時代的便簽,和各個年代的風土人情。
不知疲倦,因為大腦被美好充斥著。顧不得手腳給出的反應,一雙眼睛,足以讓整個大腦應接不暇了。
夜慢慢來了,煙火氣也隨著升起來。路邊攤讓寒冷的街道變得溫暖,不由得讓你想坐下來,好好感受一下人情的溫度。
一切都是美好的,至少在秦黎默的眼里,是這樣的。就連醉酒大哥的叫囂,鄰里街坊的吵鬧,都顯得格外地搭配。
這里應該有這些,但又不讓人感到心煩意亂。秦黎默不知道吃了什么,他也不在乎了。
這樣的日子,不多了。他從現實中抽離出來的感覺,讓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才真正的有血有肉。
他更適合我做個旁觀者,或者說上帝視角。他眼中的一切都變得合理,又怎么會有煩惱可言呢?
但不是每個人,隨時隨地,都能身下其中。你的上帝視角,不過是躲避現實的說辭罷了。
你進不去,當然就出不來。而秦黎默進得去,出的來,卻又接受不了,寧肯自己出不來。
這就是你眼里的人家。人的眼睛從不缺乏發現美的能力。在你的眼睛看不到自己的時候,世界的一切都變得井井有條且完美無瑕。
直到你把自己帶進去,才突然間的看不到了美,所剩下的只有突兀和丑惡。
秦黎默很開心,楊依瑾也很開心,夜慢慢沉下來了,兩人一同回到了住所。
秦黎默本想自己找個地方,再住兩天,等楊依瑾情緒穩定,心情好轉就走,可無奈,剛剛租完放,又沒有工作的他,現在只剩下“兩袖清風”。
他只得跟隨楊依瑾會去,住在沙發上。
楊依瑾:你還記得嗎?當時咱們兩個是在考西南大學的單招時碰到的。
秦黎默:嗯,當然記得。
楊依瑾:是不是還約定要一起去未完成的夢想——西南大學,去看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