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不由的將目光看向舒文博。
“二叔問話就答,他現在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秘書處負責教育方面的總干事。”舒文博說道。
頓時,胡楊看向他的目光露出震驚。
同時也明白了這意味著什么。
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持,那么藏區的教育將會得到更大的改善。
胡楊深呼吸了一口:“二叔,我不知道你想要聽哪方面的,我只能將我所見所聞還有想到的如實告知你。”
舒文厚對著旁邊的翁明遠和柯琴梅看了眼。
只見他們拿出筆記本還有錄音筆。
胡楊看到后,沒什么反應。
“國家每年都有巨額的教育財政撥款,但我國的人口基數太大,分到每個學生的頭上也就那么多,而且由于各地的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也導致了教育資源的差別化。”
“藏區每年的教育撥款都在逐步增加,也取得很好的效果,但對于整個藏區而言,仍舊杯水車薪。”
“其中.........”
“.........”
“二叔,這就是我這十年在藏區當老師所看所想的。”
說完,胡楊喝了口水。
他們都知道藏區的教育現狀應該不是很好,但真實情況竟然比他們想的更差。
“苦了你啊,阿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熬過來的。”阿姨站在胡楊身后,紅著眼睛心疼道。
別的就不說,單單是冬天一個月都不見得洗一兩次澡這一點。
對于胡楊這個每天都要洗澡的南方人來說,幾乎是最不能容忍的。
但仍舊留了下來,還整整十年時間。
“阿姨,我這不回來了嗎?”胡楊笑著安慰她。
“嗯,以后都不要去了,答應阿姨,好嗎?”她期盼的看著胡楊。
然而,胡楊苦澀的搖搖頭。
“阿姨,我不想騙你,做不到。”
對于阿姨,胡楊幾乎從來都是順著她的心意,但唯獨兩次拒絕她。
都是因為支教這事。
當初他選擇跟妻子去藏區支教,就拒絕了阿姨讓他留在京城的建議。
現在同樣是因為支教的事,還是不能答應她。
“嫂子,你應該為小楊感到高興才是,這十年的支教經歷會給他帶了很多寶貴的東西的。”舒文厚看向胡楊的目光更加柔和。
先前對胡楊態度好,大部分是看在哥哥一家的份上。
但現在,胡楊自己贏得了他的尊重和欽佩。
就連翁明遠他們都敬佩的看著胡楊。
作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人,自然會更加了解胡楊那艱苦的支教環境。
“小楊,剛剛聽你說,你委托你的導師幫你成立了一個教育慈善基金會,現在什么情況?”舒文厚問道。
“二叔,說實話,我也不是很了解,等明天過去拜訪我老師,問問具體的情況。”
這個胡楊還真的不知道。
“那這個基金會是由你負責運行嗎?”舒文厚再次問道。
“不是,在我的想法中,我負責形象、籌錢還有監督這三個方向。”
舒文厚點點頭,從口袋中拿出三張只有姓名和電話的名片遞給胡楊。
“等你了解之后,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會幫忙運作的。”舒文厚笑道。
瞬間,胡楊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二叔舒文厚這個承諾比楊樹教育慈善基金會得到一個億的捐款還要寶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