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上海,回到A城,交接完任務,其余的就不用我操心了,表哥會全部辦好。
來回折騰的這幾天好累,回到家就一頭栽床上,斷斷續續的做夢,夢見了很多人,還夢見了他,睡得渾渾噩噩。
一覺醒來,快要亮了,窗外的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已經了沒有一絲睡意。
微微闔眼,這幾天發生的事如浮光掠影般,一幀一幀在腦海里回放。直到這一刻,全世界萬籟俱寂,也許是避無可避,終于敢正面自己心中因與那個人的再次相見,而挑動的與他有關的所有記憶。
這兩年來,從未想過有一天,還會與他再次面對面相遇說話,在這有生之年。
或許是根本不敢去想吧
自從兩年前的那個冬天過后,我用無數個流淚的夜晚,冰涼疼痛到麻木的心,把關于他的一切死死的封印,壓在內心最深處最深處的角落。
我一直以為自己埋藏的夠深,遺忘的夠徹底。
可習慣多厲害,記憶又多強悍。
它從不以你自身的意愿與意志行事,它只要一嗅到丁點熟悉的氣味,只要出現一點蛛絲馬跡,它立馬瘋狂的反撲,跳躍著,那些與之相關的影像便自動地在腦海里叫囂著,令你避無可避。
當時他那么近的站在我面前,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那種熟悉感撲面而來,?差一點就沒控制住自己,他一定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可是除了忍,我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與他之間,早在一次次的互相折磨中,早在我離開后,一切的溫情牽絆就斬斷了。
就算已經再次相見,又能怎樣?我還能怎樣
他的懷抱,是我永遠不能再耍賴的港灣;他的手,是我永遠不能在觸碰的溫度;他的身邊,也是我永遠不能在到達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