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客過,不知有人家。
棠嫕跟著這司絕,直徑就來到了這個像是祭祀的宗堂前,從大門望去,里面陳列著神像畫卷,擺放著香燭,微微暗暗的燈光讓人覺得肅穆莊嚴。
司絕叫她在這里等著,不許亂跑,然后就跑了進去,待出現就見他跟在個面容俊麗的青年身后,低著頭,不知是什么表情。
青年本來就板著個臉,見了棠嫕,那臉板的不能再板了,還帶著怒氣說道:“這幽山地界,沒有那個部族我沒見過!你是何人?!敢闖我尊衣部族之地!”
司絕這下抬起了頭,眼睛腫腫的,那淚痕也還沒有干透,看了看棠嫕,欲說不敢說。
棠嫕注意到了,但是也沒太管,既然那個叫司絕的魔魂編織這個幻境,當是要引著她做什么,不管是讓她困在這里一輩子也好,還是另作他算,總之現在就是要陪走劇情。
她回道:“無意間來此。”
她這輕飄飄的話無疑讓尊衣部族的長司覺得她傲慢無禮,于是把怒意表達在了鞭子上,準備伺候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人。
眼看鞭子就要狠狠地抽到棠嫕身上,那司絕突然制止了,然后也不顧自己地手血淋淋的,就跪在長司面前請求道:“長司,這位姐姐應當不是什么壞人,就不要責罰她了吧。”
棠嫕突然于他的動作,但只覺得他真是天真愚蠢,竟為素不相識的人擋鞭。
長司這下更生氣了。
“司絕,我原以為你是族里面最優秀的長司候選人,沒成想你竟是如此糊涂!你身為尊衣部族的后代,真是蒙羞。”
這是很嚴厲的罵辭了。
但是想來他還是很疼愛司絕的,罵完就收了鞭子,對棠嫕說:“你且隨我來。”然后轉身離開。
司絕感激道:“謝謝長司。”
他心里輕松了。
棠嫕呢,粗糙地給那司絕包扎了一下,就跟去了。
長司自然不會帶棠嫕穿過大堂的,在外圍的走廊,繞了會,便帶她去了個灰黯黯的屋子。
“司絕雖然純良,但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孩子,也不會連幽山地界的族人也認不出,你說他為什么求情!?”
那長司依舊嚴肅。
棠嫕怎么知道,她雙手抱在胸前,漫不經心道:“我不知,只是我想問你是因為疼愛司絕才免了我的罰,還是因為……其他?”
長司也冷笑一聲:“果然是上界修士的無禮態度!無禮至極!”
“上界神族早已分為幽山部族和求道修士兩部分,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因何來此我不追究,但是我要你的血澆我滿山花海!”
棠嫕仔細翻閱上界史書后,才發現這幽山乃是十幾萬年前才存在的山脈,但是也僅此而已,其他的史書記載或許也是因為他所說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夙怨而未能被記下,故而也無從得知這尊衣部族的信息。
但是可以得知的是這叫做魔魂的司絕不知什么原因在十幾萬年前墮魔了。她想只要找到為何他墮入魔道的關鍵所在就是破解這幻境了。
“你好大的口氣!”
雖然棠嫕征仙之境的修為破不了這幻境,但是對付這里的人還是可以的。
但是現在棠嫕不是很想發生斗爭,搞清司絕墮魔的原因才是重要的事。于是她見眼前怒氣沖沖的青年,忽然就沒興致聽他多講廢話。于是想要用神識探查他的腦海,想知道在他看來司絕為何要為她求情。
可是……
“呵呵,簡直不知所謂!”
也不知那長司用了什么法術,棠嫕突然覺得腦殼生疼,竟是忽然倒在了地上,她都快懷疑她征仙之境的修為了。
她手抱頭,痛苦萬分的樣子,那感覺像是腦袋被電擊了。
長司也算是欣賞夠了她那痛不欲生的樣子,便收了手,說道:“區區半神都不到的后輩竟然想探識我的記憶,果真是不知所謂。”
“司絕想留著你,不過是因為……”
即便他收了手,棠嫕還是被疼暈了過去,來不及聽他說完。
棠嫕內心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