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嫕出去本是要去給楚熠采集點什么樹葉,做那種書簽的。畢竟楚熠總是看書。應該很合他心意。
而且這里的條件也不是很好,晚上的蠟燭根本不夠用。夏天還好,可是到了冬天,楚熠每天都要讀到那會時間,到時摸黑讀書可是很傷眼睛的。
現在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畢竟乾坤袋里的東西根本動不了了。
好在寒冶珠也能照明,不若晚上只能摸黑了。
現在正是初夏之際,到了下午時分也還是有些悶熱。
棠嫕用手充當扇子,給自己降暑。
“這宮里的葉子都被掃光了!”
合適的葉子都在高高的樹上。
棠嫕剛吐槽完,便有一陣風帶來了幾片葉子。
棠嫕走進矮林里撿起來,卻發現不遠處有人在講話。
其中一人她認識真是靜狗子身邊的全是才。還有一人看著衣著華貴,當是地位不凡之人。
“莎莎,看你的了。”
莎莎聽命,開啟了收音功能。
“怎么你現在不聽本王的好哥哥了?”
那人冷笑。
全是才委曲求全道:“乾王,奴才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人繼續冷笑:“不是這個意思?不就是看本王的好哥哥眼睛瞎了,想找下家嗎?怎么看中本王這個靠山了?”
全是才尷尬笑道:“乾王爺,你這就錯怪了奴才。奴才之所以來找您,也只是為了江山社稷啊。”
“如今皇上身子已殘,決不能再擔當這天子一職。更何況皇上經此一事,性情大變!這二十多日來宮里都布滿了鮮血!”
乾王要有興致地反問道:“性情大變?呵,原來他這樣才叫性情大變啊。”
全是才厚著頭皮繼續道:“乾王啊,如今只有您能救這旭櫻國啊!”
乾王突然起身,他譏諷道:“本王哪里有這樣的本事?本王看吶,你當初的眼光很是不錯!”
他說罷便便大步離去。
全是才一把抓住其腳踝。
“乾王!”
乾王回頭頭附身看著他說道:“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說罷便一腳把他踢開。
棠嫕躲在矮林里,心里想著原來她把靜狗子刺瞎后,劇情提前了呀。
兩年后,這位乾王爺便親手斬下了靜狗子的首級。
而全是才企圖說服乾王謀反是在一年后。
“是誰?”
乾王走過棠嫕這里,突然厲聲道。
乾王走上前扒開一看,竟然是個小宮女在抓蛐蛐兒。
他估測了這里與那里的距離,確認能聽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便不覺笑顏道:“小姑娘,你怎么在這兒?”
棠嫕故作磕巴道:“我,我只是,在,在抓蛐蛐兒。”
見她害怕,乾王不覺放下了心,他安慰道:“你不必怕我,我不會把你偷懶的事告訴其他人的。”
棠嫕假裝松了口氣。
她抬頭說道:“那就謝謝你了,叔叔。”
說罷便把手里的蛐蛐捧給他。
她道:“叔叔,這是給你的封口禮物。你一定要守約哦。”
乾王眼睛都笑了。
“行行行,守約!”
就這樣棠嫕把乾王糊弄了過去。
之所以這么輕松,也不過是棠嫕了解過他。
他有個女兒,在這般歲數時去世了。
棠嫕剛剛的形象言行讓他想起來他逝去的女兒。他的心自然也軟了不少,不會和棠嫕多加計較。
乾王的女兒有個封號是甜安郡主。
這個封號是靜狗子登基之后在全是才的勸說下給封的。
原書中沒有具體說明甜安郡主是怎么去世的,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這和靜狗子脫不了關系。
原書中的乾王砍下靜狗子的首級,說的第一句話是:“甜安,父王給你報仇了。”
可想而知靜狗子和乾王雖然是親兄弟,但是中間卻隔著殺女之仇。
想來這也是全是才最后說服乾王造反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