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那么喜愛你!”
“而你卻把她推向了深淵!”
說起甜安的死,全是才眼里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他就拋開了這樣的情緒。他面對幾乎暴怒的靜王,說道:“王爺!我也沒想到靜王會那樣不顧血緣!”
“奴才知道你因為這事一直怨恨著,可是誰能想到他如此喪心病狂!”
“你能想到!”
乾王想也不想便說道。
全是才怎么可能想不到!他那么了解靜王。
全是才嘆了口氣,開始打感情牌。
“王爺,事事難料啊!當初您意外落水,你的母妃想也不想便下湖救你,奴才拼了命的把你們救了回來,差點死去。”
“至此奴才便落了寒癥,久久不愈。”
“可最終,主人當日卻突發高燒,撒手人寰了。”
“奴才時常在想,就算終身帶著寒癥又如何?若是能讓主人活著,要了奴才這條命也愿意啊!”
乾王絲毫不為感情牌所動。
“你住口!”
乾王已經不想再多聽他一句話了。
有些人永遠不可能值得原諒。
“全是才,不是什么都可以隨你心意的!”
看著他滿身傷痕,乾王只想說報應來了。
全是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他想乾王一定會回頭的,畢竟他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棠嫕也就看到了這里。然后趕緊溜了。
“看來全是才已經開始了第二次勸乾王謀反了,不過效果不佳啊。”
“棠嫕姐姐,乾王最后不是謀權了嗎?也成功了呀!”
棠嫕說道:“你是不是沒仔細看書?乾王是成功了,不過他也算是沒成功。”
心病難醫啊。
最后旭櫻國不是也亡國了嗎?
“誰在哪里?”
呃,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啊。
棠嫕哭哭凄凄起來。
“嗚嗚。”
看到有人叫喚,突然嚇了一跳。
“是你?”
乾王走過來一看,原來是前些天的那個小宮女。
“你在干什么?”
棠嫕抬頭,眼淚直流,還不停的抹眼淚。
她道:“我想念家人了。”
乾王蹲下身用手絹輕輕擦拭她的臉。
“你不該來這里。”
棠嫕假裝糊涂,她問道:“為,為什么?”
“我只是過了紀念我的家人,這里也沒有說不許來啊。”
說罷又哭起來。
“你上次幫我保密了,這次也保密,好嗎?”
“上次給你蛐蛐,這次給……”
“啊,釵子怎么樣!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
說罷就把頭上的花釵扯下,交到他手上。
“收了我的東西就不許把我的事情說出來了!”
棠嫕表現出來的靈動刺激到了乾王。
他突然傷神起來。
他把手里的花釵重新戴回棠嫕的發髻上。
他道:“我不說,你也不要說。”
棠嫕假裝沒聽懂,她道:“我不許說是什么?”
乾王起身,不由笑道:“小機靈鬼,我知道你聽到的。”
“走吧,我帶你回去。”
棠嫕:咦,竟然被看穿了